冷若雪的声音马上过来:“这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事,而是现在人们的舆论非常猛。有人说你急着出名,拿鸡毛当令箭,非要放‘卫星’;有人说你是奉了我的命,专门打击异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还有人说你,纯属就是胡搞,就是要搅乱乌梁乡正常工作。
对了,已经有消息称,就因为你搞的这个招贤榜,扰乱了乌梁乡正常工作秩序,致使乡里好多工作无法开展。而且老百姓也不专心农业生产,天天盘算着出名,盘算着领取乡里的荣誉证书,好多田地都荒芜了。照这样下去,怕是唾沫星子都得到你头上,又该有人写告状信了。说不准现在已经有,只不过没寄给我,或是还没收到而已。这么下去可不行。”
看来书记那里压力也不小,尤其关于自己的不利言论早传给了她,她在替自己担心。但李晓禾还是说:“书记,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也好好反思一下方法,看看什么地方拧着劲,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手机里沉吟了一会儿,才传出冷若雪的声音:“顶多三天,下周一下班后,无论有无结果,都必须给我返回来。”
李晓禾还想再争取:“三天时间有点……”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冷若雪声音到此,里面传出“啪”的挂断音。
刚才本就颇感压力,现在再被书记这么一催,李晓禾压力更甚。他的压力不仅仅因为那封信,也不仅因为信上的内容,而主要是他急于找到背后的事情,再挖出背后的背后。而这个要最终挖出的东西,却又不便向别人讲起,包括县委书记冷若雪,这是最令他头疼的事。
握着手机楞了一会儿,李晓禾再次翻出那几张图片,看了起来。仔细的看,仔细的对比,仔细的琢磨。
一直到十点多,李晓禾也没再琢磨出新玩意,只好锁闭屋门,打了盆洗脚水,准备上床休息。
“叮呤呤”,手机响了。
随手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手机号,以前从来没接过的号码。
难道是期望的电话?李晓禾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喜,又暗自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楞过之后,李晓禾摁下了绿色按键:“你好!哪位?”
手机里没人说话。
等了一下,李晓禾又道:“你找谁?说话。”
还是没有回应,却又有气流声传出,显然对方正在听着。
“再不说,我就挂了。”李晓禾说着,把手机从耳旁移开,抬起右手拇指,放到红色按键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