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权贵之后家财散尽,保下了灵松堂的招牌,他自己隐姓埋名躲进小山村,女儿和相公一起守着这家小药铺。
“这是家师给师姐的信。”沐书瑶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封封着火漆的信。
莫九娘哆哆嗦嗦一接过一看,正是父亲的笔迹,不由得红了眼眶,拉着沐书瑶几人领到了后院。
先把父亲的信看了,却还好似不够似的向沐书瑶打听他父亲的情况。
“他老人家现在倒是身体健朗,只是内疚连累了家人,害得你们姐妹东奔西走,无处安身。”
“什么话!”莫九娘难过道:“家人就是荣辱一体的,何况当年的事也不是他的事,只是我们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才被无辜殃及,如今他避世多年,我们找也找不到他。”
“其实师傅他老人家倒是过得很开怀,他说不想再回京里了,请你们自己多多保重。”这些话都是怪老头夹在医书里的信里说的,连她现在也不知道怪老头跑哪里去了,只能这么说了,反正莫家长辈都已不在,这几个儿女也都也都成家单过了。
莫九娘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父亲这个人从来都是散漫的性子,当年要不是娘走得早,他怕早就去过隐世的生活了,如今既然知道他过得很好,那就继续这样吧。”
其实她更知道,当初若不是因为自己,父亲不会被牵扯进当年的事里,也不会被逼得远走他乡,隐名埋名,虽说如今那家人也倒了,可自己没学到多少爹爹的医术,只能与相公一起开个小药铺维持生计,另一方面也是守着家里的招牌,等着爹爹回来。
可现在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午后的骄阳从雕花窗棂的缝隙处透进来,落在沐书瑶的脸上,乌亮的发丝映衬脸侧,越发显肌肤赛雪,樱午唇含丹,双眸深邃。
莫九娘正在为家学失传感伤时,看到这样的沐书瑶,心里一动,这不是现成有一个吗,这女娃虽自家没什么血缘关系,可能拿到这到片金锁的人也必然是关系亲近之人,而且她还称自家老爹为师傅,那么就是莫家亲传弟子了。
莫九娘以为沐书瑶是从乡下来投奔她的,当即要收拾屋子给她住,沐书瑶忙拉住她:“我不住在这里,师姐,我住在我自家。”
“你自家?”莫九娘疑惑地问了一句。
沐书瑶这才自报家门,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说你是月宁姨和沐永年的女儿?当今刚封的清婉公主,璃王未来的王妃。”这一下可把莫九娘震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