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
暗影瞪大眼睛,忍不住抬头看向白夜,心中无比震惊。
难道说传言是真的,尊主真是断袖?
喜欢……喜欢小道士?
然而小道士喜欢……喜欢哑巴幽寂灭?
所以这是他喜欢他,他却喜欢另一个他的故事?
暗影用自己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瓜,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震惊。
也越想越离谱。
甚至脑补了一出狗血剧情。
最后把自己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黯然舔伤的白夜陵忽然站了起来,赤红的眸子一片暗沉,周身笼罩着近乎实体化的低气压。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暗影不知道脑补到哪里,忽然扑过去抱住白夜陵的脚,大呼一声:“尊主,不可以。”
白夜陵蹙眉,甩了下脚,没甩开。
“尊主,您不能杀了哑巴,您若是把哑巴杀了,就更加得不到小道士的心了。”
白夜陵:“……”
白夜陵眉峰拧得更紧,大手伸出,揪住了戏精暗影的后领子,把人拎起来,直接丢出门外。
“砰。”一声把房门关紧。
丢了暗影,白夜陵拿出了一坛桑落酒,重新回到椅子上。
拧开盖子,一扬脖子,一手举起酒坛。
烈酒源源不断灌入喉中,来不及吞咽的酒水从嘴角流出,湿了衣襟。
一坛酒喝光,人还清醒着,心伤依旧在。
他整个人被伤感笼罩,独自缩在了椅子上,思绪乱飞。
他想给她全世界,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奉送到她面前。
可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
白夜陵握住椅子扶手的手掌忽然用力,上好的沉香木瞬间被捏至裂开。
“啪。”
酒坛子摔在地上,碎了无数瓣,一如他此刻的心。
情就一个字,先付出的注定会受伤。
白夜陵半垂眼帘,浓密的睫毛遮掩了深邃眸中的哀伤。
荆歌并不知道书房发生的一切。
她从屋顶回到屋内,简单整理了行囊,给幽寂灭留下了信息,便只身一人离开了国师府。
她没有告诉幽寂灭自己离开的事情。
以她对阿灭的了解,若是告诉了他,自己便走不成了。
她前脚刚离开,消息便传到了白夜陵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