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就帮个忙罢了。”
裴宗之没有再理他。
柳闵之坐了会儿,站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表兄当真好狠的心,真真无情,我先去也。”
走了两步,脚下又顿了一顿:“什么时候回去了,替我向小姑问声好啊,表兄。”
裴宗之还是没有理他。
倒是柳闵之离开之后,他起身结账。
那酒保愣了一愣,指向他身旁的黄石先生:“客官,您的朋友,这……”
“他醒了自己会回去的,我先走了。”说罢不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酒保摸着手里的银两,嘀嘀咕咕了起来:“这都什么人啊,又一个醉鬼要在这里睡上一整晚了。”
……
回去的时候,那锁匠正在吃饭,将打好的钥匙和泥胚还给卫瑶卿,卫瑶卿摸了银子与他,却突然惊叫了一声,锁匠本能的抬头,一眼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瞳子中,眼神渐渐变得茫然了起来,低头颤动着唇,在屋内转了半日,听得一声轻响,一个激灵,却发现自己傻傻的站在原地。
“我这是在作甚?”锁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回到位子上继续吃饭,“呀,饭菜都凉了。”
……
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卫瑶玉,卫瑶卿走过去喊了一声“二姐”。
“怎么回来那么晚?”卫瑶玉皱了皱眉。
卫瑶卿正想随便找个借口,卫瑶玉便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知道你不会同我说实话,我就不问了。明天寒山寺不要忘了。”
卫瑶卿点头。
“还有我给你做了两身新衣裳,你去看看合不合身、”
卫瑶卿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多谢二姐,你知道我做不来这个。”
卫瑶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啊,你……那崔家的事……”
卫瑶卿哭笑不得,这一日之间,婚约取消的事情连宅门里的卫瑶玉都知道了。
“我没事,二姐。”卫瑶卿道,“你知晓的,我想做个妙真天师那样的人。”
“胡闹。”卫瑶玉瞥了一眼,指了指里头的衣裳,“既然没了婚约,便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了,我做了新衣裳,明日你穿着新衣裳同我去寒山寺,听说赏梅的人有不少,也恰好可以趁机相看相看。”
好不容易送走了卫瑶玉,卫瑶卿转身走入屋中,长姐如母,卫瑶玉还当真是贯彻了长姐如母这一点,比李氏还操心她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