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厉害,我并非容不下一个厉害的对手。甚至棋逢对手,才不枉此生。”
“只是她不可以无法拿捏,一个既不能用正道忠君爱国思想拿捏也不能用邪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法去引诱的人,一个心思诡谲,摸不出她想法的人很危险。而且她一年比一年厉害,才十五岁的年纪就如此了,她有大把的时光去成长,我虽如今还是壮年,但与她相比时间便不够了。”
“所以,不能再让她长下去了,她出身张家,张家世代保皇,此生注定会是对手。”
“所以你们动手,可能引起麻烦,我却并未阻止。”
“所以你们动手,太后调取护龙卫我也并未阻止,哪怕事后被陛下要挟。”
“我非但未阻止,护龙卫中还有一队十二人是我训练多年的绝顶高手,张家其他人或许会慷慨赴死,她这样的人不会,事实确实如此,她曾试图逃跑过,是我的人抓住了她,途中还折损了两人,这一点更是应证了他在信中所说的那样。所以我知道,她留不得。”
“但是这一切庙远先生不知道啊!”陈礼不解道,“为何?”
陈善笑了笑:“三弟,这世上的事不是你不说旁人就不知道的。我听到义弟的死讯时我就知道他猜到此事与我有关了,若是没有我插手,她未必逃不掉。”
“他猜到是他每一年信中与我所言的害死了那个孩子,他猜到此事我插手了。”陈善笑容淡了几分,“利用了我与他的兄弟之情。”
“但是,我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我最后再走一趟实际寺,将这些信处理了,也算了结我与他这一番情谊了。”
“当年他一篇檄文助我盛名鹊起,原本我善武,他善文,这天下我又惧何人?熟料,最后,他却被天光大师和张大天师劝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陈善感慨了一声,唇角勾起,“你,听够了没有?”
“有人!”陈礼蓦地转身。
门外赫然有一道人的身影,也不知已站了多久了,竟然悄无声息,半点没有察觉到。
陈善伸出一掌,大门“彭”一声大开,门口站着的婢子阿莫抬手便是几支银针。
银针飞到半道被陈善的内力震到了地上。
“武功还不错。”陈善勾唇笑了笑。
阿莫神色一凝,既然被发现了,便只能放手一搏了,是以手中乱弹如花,银针铺天盖地的洒来:“乱臣贼子,纳命来!”
对着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