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据臣查明,业城中学堂只有一座,其中学生寥寥,百姓不重学,多以拦路客商作为收入来源,官员无所作为,这才造成了如今业城的状况。臣恳请陛下令业城造县学,教化百姓。如此可笑的民乱,百姓没有明辨的能力,究其本源是民风教化问题。”裴行庭道。
明宗帝点头,连声神色微缓:“准。”
又有官员出列:“陛下,此事显而易见,当地官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起来业城县令当年也是进士出身,乃乔相门生。此事绝非一日之功,乃经年日积月累,为何先前从未听闻。若是今次未生民乱,我等还被蒙在鼓里。乔相亦有监督不力之责。”
这个官员出身江南,是裴行庭的学生,并不忌讳在朝堂上站位,向乔环发难。自裴行庭任左相以来,一直未曾出招,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出手。作为一个君主,并不会太乐意看到左右二相和谐共处,走的太近的场面,既然如此,那他裴行庭就跳出来好了。
左右二相相争一直都是大楚这么多年朝堂之上的惯相。
乔环似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裴行庭,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都未说。
退朝之后,裴行庭并未动身,只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望来。
乔环上前两步,微微颔首:“裴相爷。”
“乔相爷。”
顿了顿,乔环开口道:“你向乔某发难并不奇怪,只是乔某有些诧异你居然没有在张鲁道身上大作文章。”
裴张两家的宿怨他早有听闻,此事关系到张鲁道,要在其上大作文章并不难,只要裴行庭想,简直轻而易举,但他却没有。
“宿怨自然没有这么轻易了结的。”裴行庭踱了两步,出声道,“但此次入朝,我裴家为治世而来,孰轻孰重裴某很清楚。”
“你呢,你清楚吗?乔相爷。”说罢这话,裴行庭就朝他略略颔首,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