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干涉。”
“她若是真的全身心的信任我们,给我们的应当是张解的消息才对。”裴宗之又道,“待这封信寄出之后,我会离开金陵,我去一趟西南,你且在这里留上一些时日。”
……
核对路引进了城,一路之上都没有出什么差错,这是大楚境内距离南疆最近的一座城池,眼下正是多雨的季节,不便多行,她换上了女装,只在脸上稍稍易容了一番,就住进了西南府路边的一家客栈里,等雨停。入天堑山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天堑山属于天险,本就不好行,更何况走过天堑山有一大片丛林,里头蛊虫密布,等闲之人不敢轻易进入。因是边境城池,所以城内到处有一队一队的营兵在巡逻,要比寻常地方森严的多。
她整个人半倚在窗边看雨中又一队营兵进了城,为首的将领甲胄加身,脸色端凝,一道断眉似是曾经受过不小的伤,不过这伤更为他平添了几分煞气,不敢轻易靠近。
卫瑶卿往里侧了侧身:眼前这个人她倒是见过一面。在长安城,陈述想要逃离时,就是他接的应,奈何到最后没有成功。
这是西南侯陈善的义子钟黎,武艺不凡。看来眼下城中主将应当就是他了,据那一日所见,武艺不凡倒是真的。她眼下独自一人还好说,麻烦的是回来之后该如何。
不过眼下,这些都是虚的,一切都要等入了南疆之后再说。
……
……
“唐翎。”温韬喊了一声,从信封中抽出一页递了过去,“这是卫监正给你的。”
温韬说着将剩余的信收了起来:“还有的是交给卫家的人的。”
“你们说她会没事么?”唐翎沉默了半晌看着手里的信纸捏的紧了紧,唐家一朝事败,满门抄斩。原本他也应当是刀下亡魂的一员,可偏偏还活着。这样的活着,除了找东浅公子报仇,他想不到别的活着的意义。
“你们说,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温韬伸手烤了烤火,他们身中尸毒,身上寒冷阴湿,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烤火,眼下春暖花开还在烤火,屋子里有些闷热,唐翎松了松衣领,有些不习惯。
温韬烤着火:“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呗!”
“可是我不知道……”唐翎突然生出了片刻的茫然,报仇怎么报,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动手。但眼下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
“报仇是你的事,不是她的事。”温韬抬眼看了他一眼,火光跳跃中,常年不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