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牵制,互相试探,隐隐成三足鼎立之势。
坐在马车里的安乐公主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她看来,一旁的裴宗之站在原地,几柄长枪架在了脖子上,头上的斗笠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只是眨巴着眼睛,顶着一脸假褶子朝她看来。
卫瑶卿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啊!不过去看个皇榜的功夫,他就被人没费一点功夫的制住了?她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见他手里拎着一只纸包。
身后离城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有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在卖各种各样的小食。空中传来一股甜甜的香味,小贩手脚利索的将小食扎成一纸包一纸包的叫卖,小贩吆喝着叫卖的声音伴随着行人问价的声音隐隐传来。
卫瑶卿咧开嘴角,挤出了一个略带干涩的笑容:“钟大人好久不见!你们来做什么的?”
钟黎发出了一声冷笑:“我等自然是为保护延禧太后、太子和安乐公主而来。”
“那还是巧了。”少女笑道,“我们一样啊!”
“一样?”钟黎扬了扬眉,冷哼,“怎会一样?”
“我等是为保护延禧太后、太子和安乐公主而来,”他双目微微眯起,“而你们,是不折不扣的逆党!”
她脚下动了动,歪头看着他:“大人,是不是逆党好像不当是你一人说了算吧!”她突然提高了声音,不少城门口等待检查放行的行人望来。
“那要延禧太后、太子与安乐公主说了算。”
马车中偷偷望来的安乐公主眼神闪了闪,却不等她开口,钟黎率先出声了:“延禧太后、太子与公主为你们所蒙蔽,本将自然要严正肃听,不让他们为逆党所蒙蔽!”
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态度,马车里的三个人身份再尊贵,也要看在哪里。同样的身份,在长安与在南疆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
卫瑶卿看着他,笑了:“没得商量了么?钟大人?”
“这里是西南府!”钟黎抬手。
她也瞬间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身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钟大人,你确定要动手么?”身后的伞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转着手里的伞,脸上笑容不变:“钟大人,你当真以为我惧你?”
钟黎也看向她手里的伞,这把伞他自然记得。在此之前,他还从不曾想过一把伞可以当作武器的,直到那一日,真真切切为其所阻,他才发现,这把伞中门道不少。
关键是这件从未见过的武器,他还不曾弄清楚这把伞里到底有什么?那几个刘姓皇族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