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实际……实际寺的国师大人。上头两个应当很容易听命,但是实际寺的话,天光大师推脱的话,就去找……找江南裴氏的大公子,若是裴氏大公子不理会的话,就找人捉了他的家人威胁于他……”
“噗嗤!”陈善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大笑,虽是武将,如此大笑却没有半点粗鲁,“娘娘果然还是娘娘啊!”这个女人果然还是那个样子,居然想用这样的方法逼迫人听话?简单、直白但有时候却又极其的好用,这是不得不承认的。
不过这种办法也要看人愿意不愿意了,裴氏如今可不是好惹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当裴行庭这个现任左相吃素的不成?
“婢子……婢子就只知道这些了,”阿善有些害怕的看向阿莫,“其余的太后娘娘什么都未交待。”
“这些就够了。”陈善抬手将她拉了起来,阿善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将手放到自己的肩头。
这样无意识般表露出来的亲昵让阿善脸一红,连忙低下头,不敢多想,西南侯陈善无疑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儒雅内敛,却偏偏还有那样将星身份的加持,怎会没有魅力?
“走吧!”陈善松开了手,目光在阿善微红的脸上顿了顿,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与我去见见太后娘娘。”
阿善脸一白,连忙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却见面前的陈善正含笑看着他,眼神清亮:“走吧,莫慌!”
……
脚步声起的时候,延礼太后正坐在桌前生闷气,听闻想也不想,便抓起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哀家何时让你们进来的?”
茶盏落到阿善的脚边,将她吓了一跳,却及时被陈善拉到了一旁,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阿善还是不由自主的脚步向陈善的方向挪了挪。
“你脾气还是这么大!”陈善走过去,在延礼太后惊慌的回头中坐了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延礼太后看向还是那样举止得体,稳稳儒雅的男人,心态却与原先见他时的高兴不同了。猜忌、慌张、害怕莫名的涌上心头。
陈善却没有在意,只是很自然的伸手去拿桌上仅剩的一只茶盏。
“这是哀家的东西!”宫装袖口纷飞,茶盏落地四散开来,碎瓷片散了一地。
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后,延礼太后扬了扬下巴:“这是哀家的地盘。”
陈善脸上仍然是带着笑的,只是眼底却无什么笑意,这么些年,对着眼前这个女人,他都是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