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世子孙守住江山也同样不易。”明宗帝深吸了一口气,“朕不曾沉湎后宫女色,也非懒惰甩手的君王,更不是忠奸不辨的昏君。但偏偏是朕,遇到了大楚前所未有的危机,内有陈善虎视眈眈,外有前朝余孽、边疆匈奴伺机而动,想要咬下我大楚版图一口,朕……当真有些累了。好不容易教导出的太子却遭此大劫,生生要朕白发人送黑发人,朕……不服啊!”
“陛下乃圣明之君。”裴行庭施礼。
“圣明又如何,当年朕看先帝,每日里吃酒玩耍,却国泰民安,朕有时候当真想不通。”明宗帝四十上下,这个年纪,京中权贵正是壮年,但明宗帝却比同龄的官员看起来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非但如此,身体还每况愈下,又接连逢至大变,整个人当真是快要受不住了。
“爱卿,朕……”明宗帝脸上满是愁苦之色,似是难得想寻个人说上一说,正要继续说下去,便见李德全匆匆从外头走了进来,“陛下,出事了。”
“发生何事了?”
“延禧太后娘娘在慈安宫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