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应声而去。
对于这个插队行进的权贵小姐,排队的百姓不得已,只得让到了一边。这种权贵家的小姐,插个队的事情,你当真要追究起来,人家不过一句“女儿家不懂规矩”便能搪塞过去,但自己私下里可能就要倒霉了。
所以,对这等事情,百姓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没看到了,人有的时候就是不能活的太较真,糊涂点好。
当然,多数讲究家风、门风的权贵之后还是要面子的,做不出这等事来,万一碰上个刁蛮的,譬如眼下这个,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检查、放行,守城的官兵也懒得同这些刁蛮不讲理的官家小姐较真。较真起来,那排队的人更多,倒不如赶紧把这些麻烦送走了事。
官兵退到一边,看那马车外坐了两个车夫,出了城。
“连赶车都要两个车夫,他们家长辈都没有这么大的脸。”官兵嘀咕了一句,“真矫情!”便继续检查起了过往的行人。
眼看出了城,坐在右手边赶车的“车夫”抬头,看了看四周,夏日怕晒,赶车的车夫都带了宽大的草帽,一边的车夫抬手压了压帽檐,草帽的帽檐遮住了“车夫”的脸,只露出一只尖尖的下巴。
便在此时,“车夫”伸手,探到一旁那车夫的面前。
那刁蛮任性的官家小姐正在马车里,马车里还摆了盆冰块,她自是懒得管车外面的车夫在干什么,左右,会好好的将她带到骊山知味园就是了。
车夫面前的手指轻捏,一声清脆的响指,一旁的“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就地一滚,滚落到了路旁的草丛里。
那眼神茫然的车夫如梦方醒的看向四周:“这……这是出城了?”
可他记得方才还在城内啊!小姐发了脾气,不肯等,执意要出城,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车夫抓了抓头发,自己这是打了个瞌睡么?这般一想,连忙惊出一头冷汗来:还好没生出什么意外来。否则,依着小姐那脾气,他非得被扒了一层皮不可。如此想着,连忙振作起来,好好驾着马车,向骊山知味园的方向行去。
在草地滚了一圈的“车夫”头上的草帽落到了一边,整个人也毫无形象的趴在草丛里。这“车夫”头上挽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脸色有些发黄,容貌清秀而不起眼,看着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少年罢了。
“搭了个车,出了城。”“少年”出声,却是女子的声音,她趴了会儿,这才拿起一旁的草帽,拍了拍身上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