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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到长安府衙的时候,何太平显然脸色不大好看:“昨天夜里出了事,有贼人在城中作乱,好几位大人夜半受贼人所伤,上不了早朝了。”
卫瑶卿接过昨日麻烦六安带的菜包,问了一句:“是东头老蔡家的菜包么?”
六安点了点头,连忙退到了一旁。
咬了一口菜包,看何太平气的直骂:“真是谁都跑出来添乱,这贼人如此大胆,连当朝一品大员家的府邸也敢乱闯。”
一旁的谢殊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就连祖父也受了伤。”
卫瑶卿咬了一口菜包,顺势问道:“谢太尉伤了哪里?”
“伤到了胳膊。”谢殊回道,指了指自己右手肘,“皮肉伤,伤的倒是不如何,但擅闯太尉府,天子脚下,如此胆大包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吃着包子,嘴刁,只吃菜,不吃皮,一边挑着吃,眼睛却亮亮的,时不时地转一转,看起来恁地灵气十足。
谢殊看着她咬着咬着,剩下来一只“外壳”,如此“独特”的吃法,看的谢殊倒也生出了几分食欲来了。
“府中的护卫没人发现么?”这可不是一般的府邸,是谢氏的府邸,这种改朝换代不倒的庞然大族,族中的暗卫身手非比寻常,难道这些护卫、暗卫是吃素的不成?
谢殊叹了口气,摇头:“不曾发现。”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那这贼人还真是厉害!”
何太平心中一跳,可不是么?这贼人还真是厉害啊!能直入谢氏如入无人之境,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贼人,就算只直入府衙,这群贼人恐怕也能仿入无人之境吧!
“还有哪几家?”她又问道。
何太平变了变脸色,虽说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但还是没逃过卫瑶卿的眼睛,只道:“俱是权贵,好了,卫天师,此事就先不提了。抓住那纵火的术士要紧。”
秦越人已经青着脸赶到了,昨日等了一日,都没等到什么纵火的术士,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功夫,且希望今日能碰到,也好让这个看起来骄傲自负、年纪尚小的天师吃个教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跟他对着干,等到下午,还是没出现那群纵火术士的人影。女孩子坐在小马扎上,昨日啃的是西瓜,今日是从胡商那里买来的蜜瓜,一手拿着折扇在扇,一手举着一片蜜瓜在啃,看着好不惬意。
“这群人跑哪儿去了?”秦越人暗骂了一句,眼看那边的几个府衙官吏跟着拿着马扎坐了下来。他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