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巧了。”周老夫人叹道,“六姐儿出门了。”
杨老大夫捻须点头:“也罢,等六小姐回来,老夫再……”
周老夫人想了想,问道:“可是什么要紧事?若是没甚要紧的,杨老大夫,您不如留个条子,老身回头交给六姐儿便是了。”
杨老大夫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要紧不要紧的,只是不大方便说而已。”
周老夫人表示了解:“私事的话,杨老大夫您就不消说了,没得往后真有了什么事,反成了您的不是了。”
杨老大夫“哈哈”一笑,道:“那老夫人待六小姐回来同她说一声,让她自来寻老夫便是了。”
周老夫人再次谢过杨老大夫,杨老大夫这才问道:“方才老夫来时,看到二夫人似乎面露不悦,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杨老大夫若说往常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可一来与卫家混熟了,而来这卫家六小姐时常来寻他,两人素日里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期间也聊过不少家长里短的小事,大抵是被带出了话瘾,杨老大夫便多问了两句,左右卫家没那么多规矩,多问两声也不要紧。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老身这个媳妇就是那么个人,心地也不坏,就是比起她那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女儿有些不开窍。诺,她私下在帮六丫头相看人家,老身说了她一通,让她退回去了。”
杨老大夫也笑了:“六小姐莫看着面上乖巧,内里却是是个有主意的,看也没用。”
周老夫人叹道:“老身也是这么想的,便让她退了,什么长史家的、都尉家的、殿中丞,也不知道她哪儿寻来的,人家哪是跟她一见如故,人家那是贪图她小女儿的名声罢了。”
杨老大夫跟着笑了两声,忽地“咦”了一声:“老夫人,你方才说的是哪几家?”
周老夫人愣了一愣,随即又说了一遍,而后从桌上扒拉出几张纸推到杨老大夫面前:“都在这里了。”
杨老大夫“啧啧”了两声,眯眼凑近细看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抚掌道:“老夫就说有些眼熟呢!除了方才老夫人你说的那几家,再加上这纸上的几家都找老夫看过病呢!”
周老夫人脸色微变:“杨老大夫,莫不是这些人家的哥儿都身子不大好,看中我家六姐儿要冲喜吧!”
杨老大夫心道你家六丫头怎的也是阴阳司的天师,谁敢让她冲喜?老夫人也是关心则乱,胡思乱想了。是以,连忙安抚周老夫人道:“不是什么大毛病,有些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