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三十多里路后,龙涛追上了突利与裴行俨二人,得知朱媚已被突利当场斩杀,心中稍安。
这样一来,迦楼罗军注定要风流云散了,而朱媚如果当场被杀,那就很难把“朱粲是被神刀王所杀”这一消息传递出去,李元吉、康鞘利等人提前撤走的可能又降低了不少。
朱粲父女向以凶残着称,如今一死,其麾下的城池终从高压统治下解脱出来,按当前的争霸形势看,这些城池唯有投靠南方的神刀军和北方的王世充这两个选择。
龙涛知道,以杜伏威的精明能干,身为荆州大总管的他,一定会趁此机会招降纳叛,扩大神刀军的地盘。
三人于正午时分抵达南阳,城门外商旅众多,人马往来不绝,没有一点慌乱迹象,看来朱粲的死讯尚未传到这里。
十几名劲装大汉坐在道旁的茶铺里,紧盯着过往人群仔细查看,看样子多半就是李元吉的人了。
三人带了面具,混在一群渔民中轻松进到城内。
龙涛记起原剧情中南阳有个叫季亦农的人,明面身份是三派四帮一会中阳兴会的会主,实际上则是阴癸派的人,李元吉、康鞘利背后既然有赵德言安排,多半会住到阳兴会去。
三人便分头去打听阳兴会的情形,不一会后,又在街边的一档食铺内聚到一起。
突利皱眉道:“真奇怪,城里的人说,季亦农于两天前带着几十个心腹手下匆匆撤离了南阳,不知所踪,再也没回来过。”
裴行俨也道:“我听到的也是这样。”
龙涛点头笑道:“看来祝玉妍这次还算识时务。”
突利问道:“言兄此话何意?”
龙涛道:“我在襄阳时曾警告过婠婠,让她们收敛些,而她们知道白清儿投靠了我后,也会明白阴癸派的底细已被泄露出来,祝玉妍让季亦农这样的地方头目抓紧撤离,也就不足为奇了。”
接着又问道:“可汗能否跟我形容一下康鞘利此人的样貌。”
李元吉、康鞘利这两人他都没有见过,即使用灵觉扫视到了,也认不出他们来!
只听突利道:“此人瘦硬如铁,细眉细眼,看起来很精干,带的武器是盾牌和马刀。”
突利在描述时,龙涛已把灵觉释放出去,片刻后突然笑道:“康鞘利尚未发现,我猜我可能找到李元吉了,咱们走!”
他在一家酒楼的包厢内探视到了两个熟人——曾在李密手下效力过的“长白双凶”符真、符彦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