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那你觉得,潘越的案件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可能?因为一系列比较偶然的因素,导致了他的坠楼?”
李泽文道:“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啊?”
“社交环境。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李泽文指了指那块白板,“潘越和店主的社交关系截然不同,不能相提并论。店主每天要和数百个食客打交道,潘越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每天和多少人打交道?”
郗羽靠在桌旁,默默盯着面前的白板。是的,潘越的社交关系很简单。潘越照片上方有两张照片,是他父母的资料;围绕潘越照片的几个人选,则是潘越去世那天,从放学后到他坠楼这段时间可能接触到的人——把白板上所有照片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十余人。
郗羽说:“所以,我们把这白板上所有人都查清楚,潘越的案件就应该水落石出了?”
“孺子可教,”李泽文露出些微笑意,把记号笔放在白板下方的笔槽里,又转过身来,“走吧,下楼吃饭。”
酒店的自助餐厅环境优雅,菜色看来不错,郗羽虽然没什么胃口,还她也强迫自己取了一堆食物来吃,试图获取一点营养——她想起赵蔚说过,大脑是人体中消耗能量最多的器官,平均消耗摄入能量的20%,如果大脑处于高速思考状态,耗能还要更多,甚至高达30%。她现在面对的可能是她这一生中遇到的最难的问题,不给大脑补充营养是不行的。
不过李泽文刚刚坐下不久,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吃饭,是周翼打来的。
他走到餐厅的角落接听电话,郗羽戳了戳餐盘,问:“蒋小姐,周先生去哪里了?”
除了早上的惊鸿一瞥,她再没看到李泽文的这位得力助手,对他的去向也很好奇。
“他有其他安排。”蒋园说,“别叫我蒋小姐,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太客气了。”
“哦,好的,你也叫我名字吧。”
“哈,没问题。”
蒋园的确是很能和人熟络起来的个性,郗羽也在随后和蒋园的闲聊中,得知了她和李泽文教授原来还是高中同学。郗羽想,她这几天内认识了李泽文的大学同学和高中同学,也很奇妙了。他们一个个都如此优秀,也是物以类聚,人群群分了。
郗羽说:“难怪你对教授那么了解,还知道他高中时还还查过刑事案件。”
“那是,我们高中还组织了一个社团。”蒋园有点小得意。
“还有社团?是什么?”郗羽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