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自是风月无边。
正是“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倚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翌日清晨,青郁早早地便派雨落请了英嫔过来。
英嫔粗略收拾了一个二把头,上面点缀了镶红宝石、攒珍珠粒的银簪与攒满银质、碧玺、绢质的栀子花。
进了门,英嫔行了礼,便握住青郁的手,说道:“姐姐今日气色怎地这样好?”
青郁笑道:“许是新配的安神汤药正合体质,昨夜歇得好,早上起来气色便比平时好些。”
英嫔道:“瞧姐姐这气色,想是我们离脱困不远了。”
青郁道:“正是为了此事请你来。蔓常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英嫔笑道:“姐姐放心,蔓常在也是出身武将世家,原本就有些功底,她又不惜力,每日勤学苦练,必不会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
青郁也微笑道:“那敢情好,必是你日日督导的功劳,事成之后别忘了给自己记一功。”
英嫔道:“姐姐又取笑我了,我哪里懂什么诗词曲赋的,还不是姐姐指点。”
青郁道:“诗词曲赋倒不是重点,这宫里有才有貌的女子太多了,此番若想一鸣惊人,必得让皇上看一些新鲜的。”
青郁略微一沉吟,继续说道:“最关键的还是高公公。高公公圆滑世故,忠于皇上,难以为任何人所用,因此也最为妥当,只要得到他帮扶一回即可。”
英嫔道:“再位高权重的太监也是太监,没儿没女的人必会为日后打算,不会不为钱财所动。”
青郁道:“需要多少?你说与我,我让雨落拿与你。”
英嫔佯装气恼,娇嗔道:“姐姐如此说来未免也太看不起你我的姐妹之情,又或者姐姐是怕我杨家出不起这点钱?”
青郁道:“妹妹休恼,我原不是这个意思。”
英嫔转怒为喜,重新露出笑颜,说道:“姐姐信得过我,就放心地让我去办,银钱上我母家自会贴补,姐姐的体己银子且留着罢!”
青郁笑道:“有你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两日后,皇上下了早朝。
皇上正要上御辇,高成问道:“皇上,时候还早,您是去看祥妃娘娘呢?还是去给太后请安?”
皇上道:“朕许久未见皇后了,便去储秀宫罢。”
高成高呼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