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和硕长公主府上。
温宪早早地便入宫当值去了。
静欢和姚方盈依礼数要向长公主奉茶请安。
礼毕,长公主手持一个青花五彩仕女盖碗,轻呷一口,暗暗品味。
静欢和姚方盈都侍立在旁。
少顷,长公主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温宪昨日宿在哪里了?”
说完轻轻挑高了一侧的眼眉,瞥了她们二人一眼。
静欢与姚方盈面面相觑。
长公主道:“又是在书房?”
静欢道:“回额娘,许是在书房。”
长公主抬头看向静欢,冷笑道:“许是?你这夫人是怎么当的?”
静欢惭愧,默不作声。
又看了看姚方盈道:“你刚入府,就这样拢不住温宪的心,日后本宫也不知该如何帮你了。”
姚方盈吓了一跳,跪下来说道:“求长公主殿下指点迷津。我自从嫁进来,日日期盼,可不知是哪里不得人喜欢,竟然连温大人的面都没有怎么见过。”
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也是个可怜孩子。虽是侧室,但好歹是正经名门闺秀的出身,便也喊本宫一声额娘吧。”
姚方盈道:“早听闻额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这京城中谁家有了不得的事情只要来求额娘,便能有转机。求额娘救我!”
长公主道:“你倒乖觉。好吧,本宫自然会替你去跟温宪说。你先回去吧。”
姚方盈起身道了谢,便转身回房了。
长公主对静欢说:“你跟本宫进来。”
静欢跟着长公主进了房,木然立于一侧。
长公主道:“仍是入夜便走了?”
静欢道:“近日十之**都是如此。”
长公主道:“不应该啊,本宫已让人悄悄探查过,永和宫正殿的寝殿暗窗上下都撒了薄薄的一层香灰,即便是温宪的身手,也不可能踏雪无痕啊?”
静欢道:“那也许是没有入内?”
长公主道:“不为私会,那入宫做什么?听闻静妃自那日后一直称病避宠,不为了温宪又能为了什么?”
静欢道:“媳妇儿也想不通。只是如此下去,必然惹人猜疑。那姚方盈的父亲身为左都御史大夫,上达天听,若是她向娘家有所抱怨,哪天皇上有心无意地问起一句半句,事情就糟了!”
长公主道:“那倒不会。只怕是温宪真的恼了你,宁愿出去飘荡都不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