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向高成道:“高公公,皇上是说,别怕?”
高成道:“正是呢!启禀静妃娘娘,奴才伺候了皇上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皇上对哪位娘娘这么用心。记得有一日,奴才还看到皇上一个人怔怔地看着娘娘送的双鱼玉坠。不得不说,静妃娘娘真的是好福气啊!只怕奴才日后都要仰仗静妃娘娘的照拂。”
静妃道:“高公公言重了,本宫可怎么敢当呢。这宫里前面有太后和皇后娘娘,其次有全贵妃娘娘和祥贵妃娘娘。恬妃娘娘是皇上早在潜邸时就伺候皇上的老人儿。即便是新入宫不久的彤妃如今都与本宫并尊,高公公的话,本宫怎么担得起。”
高成笑道:“静妃娘娘这么说就是与奴才见外了。这谁不知道皇上心里的地位才是首要的,有了皇上的心,其他的东西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吗?更何况静妃娘娘还是如此通透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理儿?”
静妃道:“那本宫只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承高公公的吉言了。”
静妃转身向风眠使了个眼色。
风眠将梯己匣子拿了出来。
静妃随手抓起一把金瓜子,对高成道:“这点小小心意,算是酬谢高公公漏夜进永和宫替皇上传旨的辛劳。”
高成高举双手接了过来,一边往袖子里塞,一边道:“静妃娘娘还是一如从前慷慨,只是奴才未曾做过什么,真是受之有愧。”
静妃道:“高公公日日伺候圣驾,劳苦功高,再多的赏赐都当得起,不必客气。”
高成笑着说道:“娘娘厚爱,奴才就却之不恭了。时辰不早了,奴才也要回养心殿复命,还请娘娘早早休息吧。”
静妃道:“高公公慢走,雨落,替本宫送送高公公。”
高成于是行了礼,退下了。
风眠也扶着静妃进了寝殿歇下了。
第二日,晌午。
齐楚来给静妃请平安脉。
静妃道:“齐太医,有劳了。”
齐楚搭了会儿脉,说道:“娘娘仍是安康的脉象。”
风眠替静妃撤去了腕上的丝帕。
静妃道:“既然来了,等一会儿再去替本宫看看蔓贵人的病。”
齐楚道:“遵旨。只是微臣还有一事想要禀告静妃娘娘。”
静妃道:“齐太医请讲。”
齐楚道:“微臣思虑再三,昨夜又研究了好一会儿,觉得沈贵人之死不寻常。”
静妃道:“如何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