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宽大。我还以为娘娘会……”
青郁道:“你以为我会捻酸惹醋么?我一早就没有了这些资格。现在想想当初与静欢也争过一时的长短,最后又如何了?如今他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可争的?青芜毕竟是入了温家的门,担了名分的,我理应帮他照顾着。只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太后,如今还好端端地在寿康宫受皇上和天下臣民的奉养。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务必要想个法子好好地折磨她,绝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风眠道:“我自从嫁入齐府,闲来无事便翻看府中的那些医药典籍。我记得有一味药称为延胡索,乃是由罂粟茎叶提炼而成。若是少用一些可以镇痛,若是长期大剂量地用起来其效用可堪比吸食大烟土,而且还会上瘾,从此长期依赖此物,若是没有了此物轻则状如痴狂,重则一命呜呼。”
青郁道:“太后病重,若有药可以减缓病痛,想来她也求之不得。”
风眠道:“太后一向小心谨慎,恐怕也心知此物多碰不得。不过只需打通御药房的关节,暗暗将药方中的镇痛药物与延胡索替换,想来也不是难事。”
青郁道:“你可与齐太医提过此事?”
风眠道:“尚未提及。”
青郁道:“那便说与他听听吧,若他觉得可行便去做吧。”
风眠点点头道:“好。娘娘放心。让奴婢服侍娘娘更衣午休吧。”
青郁也点点头,由着风眠扶着她起了身,将周身的绫罗绸缎换了下来,穿上一件寝衣。
风眠随意将青郁腰上解下来的玉镂雕香囊放在了妆台上。
青郁连忙回身将香囊拾起,握在手里,对风眠道:“你许久不服侍我就寝了,不知此物我是要无时无刻戴在身上的,即便是就寝之时也要放在枕边。”
风眠想到此物必是温宪的旧物,不禁暗暗为之动容,说道:“娘娘,已经这么多年了。”
青郁道:“是啊,已经这么多年了。可是心系一人乃是这世间最无奈之事,那情意并不能随着距离或是生死而消亡。”
青郁将香囊放置在枕头边,缓缓地闭上眼睛。
风眠悄悄地将幔帐放下,仍是旧日换上来的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