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道:“有劳高公公了。”
高成起身施礼后便告退了。
稍晚,养心殿。
皇上仍在批阅奏折。
高成悄声说道:“皇上。”
皇上抬头看了看他,说道:“回来了?怎么?皇贵妃对朕仍有怨言?”
高成道:“那倒没有。皇贵妃娘娘对皇上的礼物爱若珍宝,对皇上的回护也是感恩戴德。”
皇上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高成道:“皇贵妃娘娘想要求见皇上。”
皇上道:“这岂不是正好么?朕也许久未曾见她了,甚想看看她近日究竟如何了。”
高成道:“可是皇贵妃娘娘向奴才问及近日来的战事,才说要面见皇上,有事要与皇上商量。”
皇上道:“她竟然如此固执!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即便是朕也不能破例。罢了,既然如此,朕如今怕是不宜与她相见。免得一见面她又对朕说起政事,到头来朕都不一定保得住她!”
高成跪下叩了几个响头,说道:“皇上,奴才不懂政事,可还是被皇贵妃忧虑万民福祉的诚心所打动。奴才斗胆问皇上一句,即便是皇贵妃娘娘所言句句在理,皇上也势必会因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而置若罔闻吗?”
皇上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朕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不知道她所言在理,只是朝中最忌讳的就是牝鸡司晨。朕虽为天子,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朕和她都担不起这个骂名啊!所幸奕山已为朕平定了祸事,短时间内想必都不会再出事了。待到这个风声过去朕再去见她吧。”
高成道:“可是皇贵妃说洋人的所求断然不会这么容易满足,一定是有哪里不妥。”
皇上摇摇头道:“高成,这话朕就当没听过,你也不必再说了。最好是今日皇贵妃与你说过的话,你也能当没听过,烂在肚子里。如此一来才是对她的保护啊!”
高成仍旧跪着,说道:“奴才遵旨。”
皇上道:“罢了,你起来吧。朕本想去永和宫陪皇贵妃用膳,但是……你去替朕传膳,今日朕仍旧在养心殿用膳。”
高成只能无奈地站起身来,说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