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五十来个工人集体死亡的案件让人震惊,很快市里就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长生和我也成为调查组的一员,还记得那天到市里开会的时候,就在那个小房间里,上级领导千般叮咛,要我们的调查工作秘密进行,切忌张扬。而就我所知,当其时所有的消息都已经被封锁,知情的工人给控制起来并分批送回家乡。至于学校的工程,则另外招了一批新的工人进来。
死了那么多人,封锁消息以免造成恐慌是正常的做法。可上头这套工作做得实在十来苛刻。在我看来那已经不是在防人,简直就像在防鬼似的。
在遣送工人那天,我去给一个老乡送行。就在火车站里,他吸着烟,表情很僵。我这个老乡算起来还得喊他一声阿叔,当时看他默不坑声,我就问他阿叔,那天晚上有没听到什么动静?几十个人全部死了,不该一点动静也没闹出来吧?
我那阿叔当时听到这话,手一抖,烟掉了。然后他对我说,大侄子,别怪阿叔多嘴。把工作辞了吧,那学校太邪乎。
我追问他什么事,他却不肯告诉我。直到火车进站要检票的时候,他才说那天晚上,他们宿舍和三班那些人挨得近,宿舍的工人都听得很清楚,隔壁传来‘女’人的笑声。开始他们还以为三班哪个工友有‘女’‘性’朋友来探班,可那已经大晚上了,工地应该早关了才对。而且那笑声听起来怪渗人的,于是有胆大的工友去他们三班宿舍外张望,可哪见到什么‘女’人,就有一张白袍子在宿舍里飘啊飘的,笑声就从那白袍子里传出来。
事后那工友回忆,那白袍子就像唱戏用的戏服。
闹鬼啊大侄子,你也赶紧走吧。说完这句话,我阿叔上了火车,留下惊骇莫名的我。
要知道我们都是光荣的共产党员,压根就不信什么鬼神。只是那几十个人死得实在蹊跷,至于死因,上头则不肯多透‘露’。我只知道隔天昨上防疫站的人来了,把尸体全拉走,也不知道被火化了还是给解剖。总之,这事透着诡异。但人死了,调查工作却得继续进行。
调查组由长生挂着队长的名头,我送完老乡回到学校的时候,长生找我谈话。谈话的内容很让我吃惊,也很让我生气。长生竟然要我退出调查小组,他这是看不起我还是咋滴?我和他理论,说咱哥俩虽不至于好到穿一条‘裤’子,但也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兄弟。我说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想一脚踢开老哥我单干?
长生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哥这事和你说不清楚。简单的说,我们的调查工作可能会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