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接着兰姨的声音在外头轻轻唤着:“小颜,吃饭了。”
“不吃!”安夕颜突然对‘门’那边大吼大叫:“我不吃,我不吃!你们谁爱吃谁吃!”
‘门’外,兰姨轻叹了一声。
屋外,太阳渐渐下山,房间变得昏暗起来。安夕颜没有开灯,不知不觉的,她睡了过去。片刻后,‘门’被兰姨打开。她走了进来,看着睡在地上的‘女’儿,叹了口气把安夕颜抱了起来,再轻轻放到了‘床’上。
要离开的时候,兰姨踢到了什么。低头看,原来是安夕颜的日记本。她捡了起来,本想随手放到桌上,可不经意朝本子上看了眼,顿时全身一震。
那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你去死”三个字!
兰姨不由用手掩着嘴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昏暗的房间里,她却这么站着默默掉泪。过了片刻,她把日记合上,放到‘女’儿的‘床’边,才转身离去。出得‘门’外,一个男人温柔地问:“小颜怎么了?”
“没啥,小孩子闹脾气。”
“呵,她还是不待见我这个小叔啊。咦,阿兰你怎么哭了?”
“没.没,沙子进眼了.”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屋子里哪来的沙子。是不是那些长舌‘妇’又搬‘弄’是非了,哼,明天我非得找村长论论理去!”
“别,别。存义,别把事情闹得太僵。大伙平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太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屋外,传来男人重重一声叹息。
黑暗如同幕布,缓缓落下。再出现光亮时,马小宝发现天又光了。
他站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满堂光亮。屋外传来‘女’人的低泣,鼻子间则闻到了香烛的味道。马小宝讶然回头,就看到了一张黑白遗照。照片里的男人一脸忠厚,方正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照片前竖着块牌位,上面写着“安存义”三个字。
左右两边则是一对白蜡烛,正中是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三柱香,香烟袅袅,这屋却是安家客厅的那个灵堂。
这时,灵堂的‘门’让人推开。马小宝回过头,看到兰姨牵着安夕颜进来。安夕颜已经长高了少许,看样子也有十岁了。可她还是那付‘阴’森森的样子,仿佛这个‘女’孩走到哪里,周围的气氛就会显得压抑。
兰姨双眼通红,她抹了把眼泪,对‘女’儿说:“小颜,他走了。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听你叫他一声爸。现在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