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前两天,放学孟殷回家,孟老爷子在客厅和老赵下棋,玉盘上黑白棋子胜负难分,瞅他人进屋,孟老爷子转过身对着门方向道:“二殷,马上十六岁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孟殷自顾自地上楼,孟老爷子追着问:“啥都不要?去年的玩具火车不喜欢吗?”
老赵憋着笑,肩膀直抖,指尖夹着的棋子落盘上砸乱布好的棋局,回头孟老爷子眼珠一瞪,老赵不得不摆手道:“我认输……认输……您这棋下了大半辈子我怎么可能赢过您。”
在小孙子那里吃瘪的孟老爷子眼下不是一句马屁能拍动的,老赵一边拾起棋子一边道:“我表哥的儿子过生直接送了一辆捷豹,您十块钱的小火车只能忽悠小孩子。”
孟老爷子冷哼:“资本主义的腐朽作风,二殷难道不小?”
老赵很肯定地摇摇头,孟老爷子长长一叹,转眼间这小兔崽子就要成人了,岁月催人老。他亲自走进孟殷房间,捡起少年随手扔在地上的书包放椅子上,背手踱步到少年身侧。
孟老爷子低声细语地说:“今年想要啥?”
孟殷坐在桌边转笔玩:“没什么想要的。”
看来不是什么东西好打发,算了算了,孟老爷子不得不“腐朽”一次,焦作海边的一栋房产留到孟殷名下,等成年真正腾名上去。
他又说:“你和隔壁那小丫头走得近,她打算送你什么?”
难得他孙子交到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
漫不经心的孟殷嘴角上弯,没有回答。
然而时至今夜,他当时期待的心情有多愉悦,看着乔奈的眼神就有多可怕。乔奈心虚地抱着书包灰溜溜地滚回自己家。
睡在床上乔奈内疚的情绪泛滥,想想她过生孟殷特意有送礼物,下晚自习的路上塞在她手中——一对足银制作的脚链,装在红色丝绒盒子里。
对于爱财如命的孟殷来说,不可谓是大手笔,她虽不喜这礼物,因为看着更像是脚铐,即便雕刻的十字符文精美独特,她一次没戴地放进抽屉。
眼下她却只顾学习忘记孟殷的生日,实在过分了些。
可孟殷喜欢什么呢?乔奈辗转反侧难眠。
第二日上学,远远地看见孟殷,对方寒着脸没理睬她,和平时一样乘坐公交上车,分别连着的两个空座位,孟殷坐外面伸长腿不让她进去。
乔奈的内心:这人好幼稚啊!
谁让理亏的人是她,乔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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