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苏任独自一人去了县里。
苏任来的时候,常事已经睡了。架不住苏任的强烈要求,常事强打精神起来。必定这个苏县佐每个月给自己一万钱,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钱的面子。
打着哈欠,常事无精打采:“深更半夜的,你这急匆匆的所为何事?”
自从给常事送钱之后,苏任就很少给他下跪,这一次苏任噗通一声跪在常事面前,让常事有些诧异,连忙起身去拉苏任:“有什么话起来说,这是怎么了?”
“县尊见谅,就在前天,小人差点死了!劫后余生,感慨良多,这日后如果再见不到县尊,心里难受。”
“这话从何说起?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县佐?”
“不是谋害是劫财杀人,此来就是请县尊给小人做主。”
“做主,做主,你先起来再说。”
苏任这才起身,将吴秃子和刘文勾结的事情向常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再次拜倒:“县尊可得替小人做主,若不是小人机灵,这脑袋早就没了。”
常事倒吸一口凉气:“这……,刘县丞虽然霸道一些,却不会干这勾结山匪的事情吧?”
“我的话,县尊好像不信?”
“不是不信,是有点没明白,刘县丞这段时间兢兢业业,从未离开本县,要说勾结山匪似乎有些牵强,听你说,好像那个刘县丞的管家已经跑了,人证物证都没有,这让我如何追查?”
苏任心里冷笑,果然是个不想搀和的家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也罢,县尊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只好忍了,万一哪天刘县丞出了事,县尊不要找我就好!”
“哼!你这是威胁我吗?”常事怎么说也是官,苏任的话说的**裸,谁听了都不舒服。
苏任盯着常事,一脸的不服气:“不敢!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行了,我知道你受了气,这件事我会好好问问刘县丞,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常事叹了口气。聪明人干事从来都会说到做到,这个苏任就是少有的聪明人。刘文可是县丞,如果真的出了事,他这个县令也不好交代。心里在埋怨刘文做的有点绝,嘴上却只能给苏任说些好话。
出了县衙,苏任直奔兵营。常事这个滑头不想搀和,他侯建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当初刘文卖官盐,侯建卖私盐。刘家和侯家在温水都是顶顶的大户人家,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这两家可是世代的恩仇,即便只是为了一点小事,时间长了,事情多了也会成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