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带着刘文的儿子跑了吗?”
“那叫隐藏!别驾可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当初侯建和刘俊逃走之后,我们都认为他们绝不会留在温水,可偏偏就在温水,别驾孤身前来成都,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哎呀!”常事直跺脚,慌忙起身就要出门:“朝廷通缉的要犯尚在蜀郡,此事不能如此作罢,我这就去禀报太守,画影图形捉拿,此等害群之马继续留在蜀中,定然危急百姓!”
苏任没有阻拦,常事一直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这黄十三如今是苏先生的护卫,想必……?”
“别驾想多了,我也想抓住侯建,可您也知道,此人精明,绝不会轻易现身。”
“这个蟊贼,阴魂不散,害的我几乎家破人亡,若不除了此人,这口恶气难以平复!”
“不必这样,虽然没能抓住侯建,倒也有些缴获,早上我已经派人送到别驾府上,那些应该是别驾遗失之物,物归原主比较好。”
常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如何是好!”
苏任不再说话,继续坐着喝茶。常事笑呵呵的回来,重新坐好。叹了口气:“哎!我这一生,奔波劳碌,实在过的不易,想当年,孤身前来蜀郡求学,得太守垂青,补了一个孝廉名额,后又去温水做了县令,前些年碌碌无为,并非我不愿做事,实则刘文、侯建二人,处处掣肘。”
“不怕先生笑话,我在温水之时,时常在想,天下间的事情为何如此难办?就和当今朝廷碰到的难题一样,各地都有诸侯为王,朝廷政令不能上通下行,就算有好的政令,到了百姓手中也已经面目全非,我屡屡有好的想法,经过刘文和常事之手,全都变成了他们加力控制温水的筹码,想到此处,着实让人落泪。”
“自从苏先生出山以来,我才真正明白一县之长该做些什么,除掉刘文、侯建这二人之后,浑身舒爽,本想着继续与先生合力,将我温水好好治理,相信用不了几年,温水定然能成天下各县楷模,岂料太守征召,来到这成都,官是做大了,事情却变得少了。”
“你看看我这个别驾,听上去不错,实际上就是待人接物的门房,这才来了几天,我就想回温水,至少在那里还能替百姓做些实事!”
苏任一直静静的听着:“别驾这话说的,好似太守不器重一样,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等别驾熟悉了,太守定然重用。”
“呵呵!”常事干笑两声:“但愿吧!不过我也不想了,本就是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