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各部,又攻打月氏、东胡,并抢走河套等地,迫使北方丁零、浑庾、屈射、鬲昆、薪犁等部落先后臣服,匈奴势力空前高涨,占领的地域也在不断增加,现如今他们封锁河西走廊,又与西面羌人勾结,东面与扶余等国联手,对我大汉形成包围之势。”
苏任一边说一边比划,言之凿凿,唬的淳于意一愣一愣的。
“我大汉自开国以来,与匈奴三番五次交战,败多胜少,高祖也差点成了匈奴人的俘虏,若非绛候周勃及时解救,后果不堪设想;更有冒顿欺辱吕后孤儿寡母,让我大汉脸面无光,多少年来有多少大汉美女远嫁匈奴?多少汉人遭匈奴奴役、屠戮?此等血仇岂能忘怀?”
淳于意胡须乱抖,仿佛回到了五六十年前,恨不得披甲持锐,替大汉一雪前耻。
“匈奴强,大汉弱,要想斗败匈奴自当以巧计胜之,我听闻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里面攻破,只要匈奴内乱,我大汉便有机可乘,这个于单乃是匈奴太子,却被其叔父左谷蠡王逼迫致逃往汉地,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说是匈奴的悲哀,当然也是我们的机huì。”
“只要让于单回到匈奴,即便是军臣单于能多活几年,匈奴的分裂已经显现,伊稚邪强,于单弱,这样更好,扶弱抗强,让匈奴人自相残杀,我大汉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淳于意一连变换了三种心情,刚开始听觉得苏任学问好,天xià之事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紧接着一阵慷慨激昂的悲愤,让人心生振奋;最后一招釜底抽薪,将自己阴损的计策说的大义凛然,反而让人为他的计策叫好,为苏任的为人称赞。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淳于意试探性的问道:“这些就是你这两天想出来了?不对,知道他是匈奴太子也就是昨天,你在一夜之间就准备了这么庞大一个计划?”
苏任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厉害,大汉与匈奴迟早会有一战,当年家师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几番推演之后,觉得无论怎么办,必须是匈奴内部出现问题,否则我大汉绝没有机huì,前几天碰见这个于单,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
“你的老师?蜀郡太守文党?”淳于意并不认识文党,倒听说过大名。
苏任摇摇头:“不是文先生,是先师!”
淳于意点点头:“如此见识天xià无出其右,你的老师真乃大贤,若是能为国效力,何愁匈奴不灭,大汉不兴?”
“呵呵呵!”
苏任一阵苦笑,搞的淳于意不明所以:“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