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长史,主父偃主动请缨前来迎接,谁料这个长史不但年纪轻,还很有心思,这让主父偃难以施展。
“造化弄人呀!”主父偃唉声叹气,使劲的将身子往洞里面挤了挤,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头上。
“越人!此仇不报我主父偃誓不为人!”主父偃用袍袖擦了擦挂在嘴边的鼻涕,又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还有你苏任,你现在瞧不起我,总有一天有你哭的时候,你给我等着,到那时让你趴在我的脚下,再狠狠的踩上一脚!”
“想我主父偃十岁拜师,习纵横之术,苏秦、张仪之辈又如何?若给我一个机会,敢于鬼谷子决一高下!哈哈哈……”主父偃一阵狂笑,一口凉风灌进肚里,又连连咳嗽:“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忍,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后悔,让所有人想起今日之事,就觉得是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主父偃的牙齿开始打架,得得得的说话都不太清楚:“无诸、苏任,还有那几个纨绔,你们等着,等着……”
絮絮叨叨了一夜,当主父偃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洞口的枯树枝照进洞里。久违的温暖再次包裹了他,可是主父偃动不了,浑身上下都很疼,感觉很不好,无边无际的困意不断的袭扰自己。又饿又渴,却没有人帮自己一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洞口的枯树枝推开,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主父偃再也没有力气,趴在洞口闭上眼睛。就在闭眼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人影。
霍金摇摇头:“这家伙的命还真大,既没被越人杀了,也没被野兽吃了,就这么在山里过了一夜,只是病倒了而已!”
卫青道:“此人倒也有些才学,这恐怕就是常说的吉人自有天相吧?”
“屁!恐怕是那些野兽嫌这小子不好吃!”霍金指着主父偃的样子:“你们看看,尖嘴猴腮,腮帮子上没有二两肉,这样的家伙绝对是个小人。”
主父偃并没有霍金说的那么难看,只是因为瘦,显的乖张一点。以汉武帝刘彻的审美观念,若是主父偃长相难看,绝不会放在自己身边成为宠臣。
“等着!等着!……”主父偃的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苏任听了两句,扭头问石宝:“发现他的时候,就一直这么喊吗?”
“嗯!”石宝点点头:“中间倒也说过几句话,不过很含糊,谁也听不清。”
过了好半天,淳于意慢慢睁开眼睛:“冻着了,寒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