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安排一切事情,就算是要赶路也能多走几里。在与越地交界的几个道县,苏任设立了所谓的难民营,责令当地的县令和县长亲自负责,将刚刚任命下來的校尉县尉全都派过去,一來维护治安,二來甄别奸细。
骑着马,苏任去了离折岭最近的一处难民营。这里属于上虞,正是肖左的管理范围之内。虽然李当户已经同意收下肖左作为自己的臂膀,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肖左也只能先做好校尉,等他们几人回长安的时候再带走。
上虞县令是个干瘦的老头,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实在穷的沒有衣服穿。按理來说,一方县令每月俸禄六百石,怎么着也够一家人吃喝,绝不会落到这种天地。后世曾言,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说做一任知府即便如何清廉,也能有十万两银子。大汉虽不比明清,县令不比知府,穿衣吃饭上应该不会这般亏待自己。
“在下上虞县令安国俊逸见过苏长史,”
苏任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道:“安国县令,你这身打扮是故意的吧,”
安国俊逸吓了一跳,慌忙伏跪于地:“在下不敢,家中人口众多,俸禄不够吃喝,实在是沒有办法,并非有意羞辱长史。”
“哦,你家多少人,”
“家有家眷十口。”
“十口,秩俸六百石,十口人就把你吃穷到这种程度了,”
肖左连忙跪地道:“苏长史容禀,安国县令家中虽只有家眷十口,仆役下人不下三百口,所以……”
“三百口,”苏任真的有些怒了,按照肖左的话算下來,十口家眷,三百口仆役下人,那就是三十个人伺候一个人,这样的奢侈程度除了皇宫,谁家还有,偏远小县,一个县令,竟然如此,苏任想杀人。
肖左连忙道:“末将的话还未说完,安国县令家的那些仆役下人,全都是上虞城中无家可归的妇孺,上虞紧邻南岭,越人时常骚扰,妇孺无以生活,安国县令看不过去便收拢家中,虽是仆役下人,实际上是安国县令收容他们而已。”
苏任的气稍微松了一些,问安国俊逸身后众人:“此事当真,”
众人异口同声:“千真万确,长史若是不信,去县衙一看便知。”
差点办了错事,苏任咳嗽两声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都起來吧,自己沒那个本事就不要随便帮别人,做好事也得有能力,一县之尊心中要有全县子民,区区三百妇孺便让县令变成这样,我看你这个县令也不怎么称职。”
安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