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前几天用芭蕉叶做成的蒲扇,站在苏任背后一阵呼扇,这才让苏任舒服了好多。伸伸腿,抖抖胳膊,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望着院中的红豆杉树。
三月初的江淮地区已经算是夏天了,明晃晃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好像要把地面上的一切蒸干。从年节到现在就下了一场雨,还不是很大,勉勉强强把粟米种下去,就赶上两个月的大旱,这可不是好兆头。不过江淮不缺水,北面淮河,南面大江长年不干,还有四周星罗棋布的大小湖泊,只要勤劳一点,引水灌溉不成问题。只是江淮以外的地方就不怎么好了。
苏任人在寿春,天xià的事情通过商贾们的嘴多少都能听到一些,这次的旱灾波及的面积很广,据说长安、洛邑那些地方也都大旱,好些修建起来蓄水的坝子都能看见底。皇帝已经派人求雨,连番几次非但没有下雨,旱灾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韩庆也是一脸汗水,早shàng苏任出门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韩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回来发现风尘仆仆,应该跑了不少路。韩庆和苏任一样,进了门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袍子,抓起苏任喝剩下的半壶水,扬起脑袋全部灌完。
“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韩庆喝完水,长处一口气,夺过蛮牛手里的蒲扇,飞快的给自己扇风:“出城一趟,昨夜接到及时雨的报告,韩焉被淮南王冷落了这么久,准备回长安,属下去看了看。”
“哦?他也要回长安?”
“嗯!”韩庆点点头:“已经启程了,虽然走的静悄悄,带的东西却不少,足足十大车,刘安派了一部人马护送,肯定都是好东西,本打算……”
“劫了他?”苏任连连摆手:“万万不行,先不说有刘安派人保护,韩焉可是和皇帝从小长到大的,明着怎么折腾他都行,暗地里动手,皇帝首先不答应。”
韩庆笑了笑:“所以属下回来想看看先生的意思,那十车东西至少一万金,全都是淮南王送给长安权臣和豪门的,淮南王人还没走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也在情理之中,段宏走的时候,还装了一船呢!刘安如此大手笔,正好证明他图谋不轨,皇帝肯定也知道,只是他让韩焉代劳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苏任喝了口水,接着道:“韩焉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而且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韩焉直接将那些东西带回家,就是淮南王也别想要回来!就是不知道韩焉有没有这个胆。”
“我看他没胆,一万金不是小钱,刘安在长安还有郡主刘凌坐镇,而且这个女人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