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马邑城已经不见了踪影,四周全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树,没有山,在这样的地方行走很容易迷路。
苏任兴致勃勃的骑在马上,又准备吟诗。一张嘴却变成了: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声音很大,腔调很怪,听起来却别有一番磅礴大气。
章君悦连忙恭维:“先生这首辞真好,一听就很有味道,先生去过敕勒川?”
“咳!没有!”
“哦,先生没有去过竟然都能吟出如此绝美的诗句,小人佩服之至。”
赢广济冷笑两声:“马屁精,难怪你被人家弄成了奸细,你这样的不做奸细太可惜了。”
章君悦嘿嘿笑了笑:“小人就是伺候人的料,做奸细还不是被人家害了,现如今好了,跟着先生什么都不怕。”
“哼!”赢广济看着章君悦就好像看傻瓜一样:“不怕?那就等他把你卖了的时候,好好给他数钱。”
刚开始进入草原的时候,觉得很好玩。打眼望去一马平川,绝对是纵马驰骋的好地方。早春时节,青草刚刚发芽,和冬天的枯草搅合在一起,灰黄中带着绿意,给人一种蓬勃的感觉。这就是草原的美,新生命的在老生命的怀抱中诞生,又为将来的新生命储存能量。
前面有一片黑乎乎的草地,估计是被春雷击中,野草被烧过之后留下的痕迹。虽然没碰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还是觉得是很不错的享受。远处的野马群和天空中的老鹰,一下子就把你带到了另外一种心情,就连青草的味道都觉得格外舒服。
然而,随着时间的变化,眼前的景色千篇一律,到处是野草不见人不见蒙古包,荒凉一直延续到天尽头。走上几个时辰和没走一样,这就让人不舒服了。苏任早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情,骑在马上打盹,这种被幽闭在一个空间中的感觉很难受。连阿四都不再唱歌,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雷被骑马过来:“先生,咱们后面有人跟着,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
“多少人?”
“不是很多,跟的很隐蔽,具体人数不知道。”
伸了一个懒腰,苏任抬头看了看天,大声道:“雷校尉,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诺!”雷被答应一声,调转马头走了。
将所有的大车围成一圈,中搭起帐篷点起火堆这便是营地。草原是匈奴人的天下,这片草原是于单的天下。虽说现在于单不如从前,好歹还是右谷蠡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