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走远了。
好长时间没睡床了,就算有羊皮筒子裹住全身,睡在地上还是感觉有些潮。若不是用炭火烤干了地面,苏任认为第二天,羊皮筒子里面都能倒出水来。十几根木棒,绑在一起,弄了些杂草和枯枝铺在上面,头顶上的树枝也用石头压住,背后就是那块巨石很牢靠。苏任里里外外检查了三四遍,这才放心。
匈奴人的大火堆离他们住的地方太远,便让蛮牛找了些火种,在自己的窝棚前面也点起火。炒面糊糊很难吃,因为苏任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中行说说是粟,阿施那部说是稷,苏任尝出了豆子的味道,黄十三硬说里面有股子牛粪味,这下算是彻底糊涂了。
弓卢河中竟然没有鱼,这不科学。本指望喝点鱼汤,可惜愿望没有达成。糊里糊涂的吃罢了饭,苏任没心情去和匈奴人狂欢,自顾自的钻进窝棚,拥着自己的白熊皮准备睡觉。刚躺下,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中行说竟然主动来找他。
这一路上,除了那次在汉森部落的一场谈话之外,中行说就没怎么和苏任说过话,就算是两人见面也只是点头示意。对于中行说,苏任的警惕性很高,这老家伙看不清深浅,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弄不好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所以苏任也不愿意和见中行说。
苏任的窝棚太小,里面也没灯,两个大男人,不!一个男人一个阉人在黑暗中坐在拥挤的窝棚中,这样的画面有点不敢看。所以,不等中行说进来,苏任连忙钻出自己的羊皮筒子,披着白熊皮披风出来了。
“中行先生有事吗?”
中行说点点头:“单于派人送来了信,右谷蠡王已经将苏先生来王庭的消息告诉了你的属下,他们也派人来到王庭,明日可能就会在路上碰见。”
“哦?可说了是谁?”
“没说,不过据在下猜测,应该是你的那个护卫头领。”
“小金子!”苏任看着中行说:“就他一人?”
“还有五个护卫,单于说苏先生是他的客人,苏先生在王庭只要不干违反乱纪之事,其他的没人会阻止。”
黄十三连忙冲过来:“那就先把我们的兵甲还给我,那天晚上若不是我们手无寸铁,用得着害怕那些狼群?不杀个片甲不留才怪。”
中行说微微一笑:“单于说的是王庭,然这里并非是王庭,所以说你们的兵甲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们。”
黄十三还要强辩,苏任伸手将其拦住,看中行说没有走的意思,就知道还有话说:“中行先生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