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后生的肩膀:“你又少了两个客户,我老头子的菜只送给翠香楼,只要那栋楼不倒永远不会亏了我,告辞!”
长安城的人议论纷纷,朝堂上也开了锅。这里的人知道的更清楚更详细,杀人越货在长安很少见,何况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人。京兆尹和执金吾已经被弹成了筛子,有几个和那些府邸有瓜葛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皇帝替他们的亲戚报仇,那叫一个凄惨。
刘彻黑着脸坐在上位一声不吭,他也没有料到苏任会做的这么绝,那几十户家中可谓是鸡犬不留,从看门的门子到内宅的妇人,甚至于是襁褓中的孩子全都没有放过。按照他们当初的计划,那些和墨家、方仙术有关系的人的确是在处决名单中,可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会有什么罪过?
刘彻看向窦婴,窦婴知道自己不能在做事不管了,咳嗽一声起身:“诸位,此事发生在长安,还发生在子午路的确让人难以想象,京兆尹、执金吾罪责难逃,来呀,将两人押进大牢,既然凶案已经发生,那就必须侦破,给诸位也给天下一个交代,廷尉,你觉得呢?”
翟公的胡须抖的很厉害,起身伏跪余地:“臣老迈,如此大事恐难以应付,还请陛下另选贤能主持廷尉,臣意欲辞官归隐,还望陛下念臣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准臣辞官。”
窦婴扭头看了刘彻一眼,对翟公道:“老大人一心为国,如今上了年纪要辞官本无可厚非,但子午路血案迫在眉睫,老大人就算要走也得将此事了了,要不然何人能够胜任?”
“老臣向陛下推荐廷尉史张汤可也,此人深谙刑律,办案认真,老臣本打算向陛下推荐此人,今日正好是个机会。”
窦婴道:“张汤任廷尉史不过半月,现在擢升恐不妥,老大人就再辛苦些,等张汤可以接任之后再走不迟,子午路之事由廷尉查办,京兆尹、执金吾、卫尉三方协同,限期十日破案不可迁延,陛下以为如何?”
刘彻道:“准!”
不等翟公再说话,刘吉庆的公鸡嗓子便响了起来:“退朝!”
回到宣室的刘彻非常生气,抬脚踹翻一盏烛台,又摔了两个笔筒,一把抓起砚台就要砸向跪在地上的苏凯,犹豫了一下深吸两口气,将胸中愤怒压了下去:“起来回话,这次之事不怪你,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凭好恶做事,那些人对他屡屡出手自然怀恨在心,这一次不将那些人打疼,那些人也不会乖乖的跟着他去西域。”
苏凯没敢起来:“臣做事不周,让陛下为难,臣愿意承担所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