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天明冷哼一声:“休屠王算个屁,可知我家先生是谁?”
“不用知道,去就是。”
“哼!狗眼的东西,见了天王还不下马叩拜,难不成要我将你打下马不成?”苟天明一声令下,十几个护卫一拥而上,手里的长戟横扫,三两下就把五个匈奴骑兵弄下了马:“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先生可是你们单于亲封的天王,别说是你,就算是休屠王都要过来见礼!”
蒙当户还要逞强,后背和腿弯处立刻挨了两棍,整个人就趴到了地上。苏任将那枚天王印扔到蒙当户面前:“哎!好好的汉家儿郎不做,却要做匈奴人,拿着这个去见休屠王,告诉他午时三刻就在前面的小山,本王备酒款待。”
蒙当户没敢再放肆,抓起地上的印章,匆忙上马扭头就跑。苏任笑了笑:“这才过了百年,当年抗击匈奴的英雄后人竟然如此不堪,可叹呀!”
韩庆一笑:“时事也!没什么奇怪的,百年时间也过了两代,这些人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情有可原。”
“那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陛下要给你恢复淮阴侯的爵位,你可是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如果陛下封你做楚王,估计你也能坦然应之。”
韩庆摇头笑道:“不一样!”
休屠王也给足了苏任面子,面对苏任的无礼,竟然真的带着两个护卫来到了小山包。戈壁滩上山其实就是一块大石头,场面的风沙侵蚀,让表面便的很松散。被砂砾磨出来小石头掉到地上,在大石头周围堆起来,这就成了山。这样的山有个显著的特点,迎风面往往光滑坚硬,背风面松软之际。苏任的营地扎在小土包的背风面,所以上来的极为顺利,而休屠王来的路却在迎风面,要想爬上来就的花些力气。
山顶上只摆了一张桌子两个小几,桌子不大没有菜只有酒。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摆了菜也不可能吃一口,用不了一时三刻风沙就会填满整个盘子。
休屠王一看就是典型的匈奴人,身材魁梧,样貌粗鲁,扁平的脸上一对小眼睛放着光芒,脑袋上的两个鸟毛格外眼里。和于单与伊稚邪不同,休屠王的衣着很简单,一身皮毛下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特别是胸膛正中的刀疤非常醒目,这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天王,呵呵,没想到你还是我匈奴的天王?”休屠王将那枚印章放在苏任面前的桌子上,便不客气的坐到了苏任对面。
苏任将印章揣好,提起酒壶拿过休屠王的酒杯,先吹了几口气,将酒杯里的风沙吹走,这才给酒杯里倒酒:“可惜我这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