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的背上驮着帐篷和需要用的物品。
刚刚抵达雁门关,匈奴人便自己动手整理营地,搭帐篷,搭牲畜圈,没有一个闲人,就连那些五六岁的娃娃都跟在大人身后忙碌。匈奴人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所以苏任连舍粥的棚子都没有建,只让人在离关墙不远的地方放了些干硬的面饼,就这也吸引了不少人。
虽说匈奴人的主食是肉,但是也不能顿顿吃肉,当初和大汉互市的时候五谷杂粮都是需要的。跟着于单这两年,他们将自家牧场里的牲畜吃掉了一半,如果再不能找到活命的机会,将剩下的牲畜吃干净之后,就剩下一条路,死!
在汉人兵卒巨大的棍棒下,乱哄哄的人群不自觉的就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对于汉人的棍棒,没人反抗,就连壮如山的勇士,再挨了一帮子之后连忙将自己的身子缩起来,免得更加激怒那些汉人。石头一样的馕饼没办法张口就吃,至少也得放在怀里暖一会才行。
于单看着看着眼泪就留了下来,身旁的章君悦连忙安慰:“大王,这时候您可不能哭,不能让汉人瞧不起咱们!”
于单哭的更大声了,右贤王摇摇头:“让他哭吧,从今天开始他已经不是大王了,这些牧民也不再是他的牧民,别说他,我都想哭,祖先费尽心机打下的江山聚拢起来的力量,葬送在我们手上,谁能不哭?”
章君悦不敢再说了,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面无表情的汉人护卫。刘健骑在马上,道:“没啥,哭吧,哭够了也就好了,当年我也是为王子,现在不夜城了校尉,听说陛下还给你们封候,这可比我们强多了,要知道我大汉的侯爵不是那么好得的,就咱们苏将军现在不过一个亭候而已。”
于单一愣,连忙制住哭声:“您也是以为王子?”
“如假包换,以前是衡山王世子,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就是雁门关副将而已。”
“原来你我是同类人,失敬失敬!”于单立刻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与刘健攀谈一二。
刘健也回了一礼:“归命候客气,小人只是一个都尉,以前的事情不想再提。”
于单点点头:“也是,不提也罢,走,咱们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回帐篷休息休息,苏任的安排还不错,看样子我的这些族人在大汉也不会受什么罪。”
关墙下出了分发食物的地方,在另一边还有一溜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用汉语和匈奴语写成的牌子。苏任这一次不打算强迫这些匈奴人干什么,他采取的是自愿原则,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