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纠集这么多勋贵给中军府给钱安置伤残军卒,我觉得此事不简单。”
“这么说来,的确有些意思,还有什么?”
“中军府丞栗宗让正在整饬中军府,已经有三个疍吏被打死,五个主薄交给了廷尉府议罪,还参奏二十个手下官吏坑害裁汰军卒,已经被罢官下狱。”
“这也是好事,中军府现在正是风口浪尖,栗宗让这般整饬说得过去,况且对军卒有好处。”
“还有一事,坊间传闻有人说我大汉三路大军讨伐匈奴,只有苏将军一路大胜不断,猜测其中有问题,说是苏将军杀良冒功,又成立退伍军人管理委员会有收买人心之嫌,恐……”
“啪!”司马相如大怒,一掌排在案上,将砚台打翻污了刚刚写好的稿子:“胡言乱语!匈奴十五万大军围攻雁门关此事绝没有假,苏任力挽狂澜将其剿灭,霍去病率领八百男儿勇闯匈奴,虽死伤惨重但大胜而还,都是铁证如山,那么一长串的阵亡将士名单明明白白,陛下都说苏任的军报最好既不夸大也不邀功,何人如此诋毁我大汉柱石?”
卓文君连忙收拾司马相如的几案:“这是传闻而已,你也不好激动。”
司马相如想了想:“不行,我得再写一片评论,以正视听!”
苏凯也正在向刘彻汇报这些天他得到的消息和传闻。做了这么多年的密探,苏凯心里很清楚刘彻想要知道什么,所以他会在非常适当的时候将非常适合的事情给刘彻禀报。今日已经是连续三天刘彻将他召到建章宫听汇报了,因为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安城变得热闹了很多,原本很少露面的全都跑了出来,就连那些已经被人遗忘的家伙,也瞬间活了。
建章宫一如既往的昏暗,这是刘彻故意弄出来的效果,或者说这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本该有的效果。只有这样才能烘托皇帝的神秘感,和旁人心中的恐惧。但是苏凯喜欢这样的氛围,他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一个人。
“这么说来,消息的源头都是城东的一个茶肆?”刘彻听完苏凯的回报,低头沉思。
“是的,那间茶肆的主人臣已经查清,他三年前从吴郡来,一直都在城东贵人坊开设茶肆,所用茶叶全部来自蜀中商会的一家茶叶行,这家茶叶行在蜀中经营多年,是从骠骑将军那里买来的炒茶配方,并没有和朝中勋贵有过密的交情,全都是生意往来。”
“叫什么名字?”
“茗春舍,掌柜是蜀郡成都人士,叫张朝贵。”
“茶肆的掌柜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