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受封领赏已经成了大军最热烈的议题,连续两年的作战让这些来自*的汉子们熬干了所有豪情,没人希望继续打仗,只想着带着自己用命换来的家当风风光光的回家,抱着自己的妻子亲个够,抱着自己的孩子爱个够,然后才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父母或者祖先面前感谢他们保护自己能活着回来。
所以,孟方天这些天就很忙,忙着算账,忙着挣钱,也忙着撒钱。一张张价值和数额不等的汇票经过孟方天的手,进进出出之后散播在广袤的大汉土地上。商贾们为挣到了大钱欢呼雀跃,将两年的艰辛忘得一干二净;权贵们为得到相应的军功从而保住自己的爵位醉酒相和;军卒们为全家得到衣食温饱,不再低三下四乞讨欢呼雀跃;就连奔波千里的脚夫和劳役者也为获得从来没有过的役夫钱惊讶莫名。只有大帐中的几位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子恒呀,你要不要给陛下上个请罪的奏疏?”公孙贺提出一个最把稳的方案:“听说丞相都因为你的事向陛下上了辞呈,但陛下依旧没有停止廷议,这件事恐怕没有善了的可能了!”
公孙敖怒道:“最可气的就是那个王温舒,竟然说你要谋反,这他娘的放的什么臭屁,真要谋反咱们现在会在这里?一群阉攒玩意,张嘴谋反,闭嘴谋反,有本事拉到这里来,爷爷不让他第一个死就不性公孙!”
卫青叹了口气:“王温舒是御史中丞,李蔡是尚书令,赵禹也是中尉,都有监察官吏的责任,以苏兄闹出来的事情,这些人不说话或者说好话那才是尸位素餐,到时候陛下心中会怎么想?另外,丞相辞呈也是一种表态,要让陛下觉得并非苏兄要怎么样,而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做好,只有让陛下心里舒畅了,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苏任微微一笑:“卫青说的在理,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嘛!”
公孙敖怒道:“这是什么屁话,当初咱们几人一起在建章宫对天盟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等要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咱们几个就算了,子恒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陛下知道,朝臣知道,天下人更知道,只不过撕了一张破布,打了一个奴婢就成谋反了?陛下还廷议,这,还是当年的陛下吗?”
“咳!”公孙贺与公孙敖到底都姓公孙,关系自然比旁人好一些。见公孙敖越说越离谱,连忙出声阻止:“陛下还是咱们的陛下,咱们要相信陛下廷议自然有廷议的道理,说不定借着子恒这件事来看看朝臣的反应,不久前长安不是刚刚抓了数百谋反的人吗?找出那些漏网之鱼也是好事一件。”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