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苦笑连连:“也只有您在现在这种局面下能笑的出来。”
灌夫一夜未睡,苏任的话太可怕了,全族数百口,那都是自己的亲人。早上天刚亮就爬起来,迫不及待的来到苏任的囚车前,想要伸手去推,又担心弄疼了苏任惹其生气。张嘴叫吧,喊了两声苏任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灌夫急的抓耳挠腮,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方寸大乱。
无论灌夫如何动作,苏任始终没醒。灌夫总算也明白,苏任的话已经说完了,至少该说了也说了,所以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下决心。不到中午,苏任和韩庆就发现从灌夫的营帐中窜出去十几匹快马,目标向南而非向西。所以两人笃定灌夫要有动作了,只是如何动作没人知道,最好也别知道。
中尉大人有要事处理,押解苏任的中尉府军便在遽水停留一天。也因为中尉大人有要事处理,所以军中纪律松散,毫无士气。依旧因为中尉大人有要事处理,囚犯被劫走一夜之后,才有人发现。而且,不仅包括囚犯,连囚犯的所有幕僚、甲仗、兵器、战马,甚至于苏任用来给白马刷洗的刷子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