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天呢?
如果他对她丝毫不在乎,就不会给顾东升那样出头,是不是?
她在温暖的家庭里长大,所以她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很容易被感动。
顾津津心底藏着的那线希望,永远没有断干净,它从希望满满到如今的细如灯芯,靠得都是顾津津的小心呵护和自我麻痹。
两人在院子内站了许久,顾津津率先回过神,她走到靳寓廷身边,“都大半夜了,回去休息吧。”
靳寓廷心头的包袱很重,他轻睇了顾津津一眼。
她从他身侧经过,但想到靳韩声的话,还是不由停了脚步。“大嫂真是因你才疯的吗?为什么?”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又何必再问。”
顾津津心头掠过悲伤,她好像又没有摆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是禁忌,而她的作用是为了挡住那些禁忌不被曝光,她怎么反而还能去触碰里面的秘密呢?
她看了眼靳寓廷,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就像是给你灌了满满的一缸蜜糖,可是狠心肠的时候,却是半分余地都不给人留的。
回到主卧,靳寓廷坐在床沿处,顾津津看到他将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
她走过去,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医生配的药。
靳寓廷将纱布揭开,看了眼。“没事了,不用再包扎了。”
“伤口还挺肿的,你还是小心点。”
顾津津打开药盒,手指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到他伤口上,靳寓廷目光晦涩地盯着一处,他心里长着一颗毒瘤,这让他没法过自己的生活,它在阴暗底下不断滋生,也让靳寓廷痛苦不堪。
他握住了顾津津的手掌,“商陆的事,你以后别放在心上。”
这算什么意思?
是说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去管吗?
顾津津这会敏感的很,她大概猜到了靳寓廷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我在大嫂面前承认了我和你的关系,你觉得是我刺激了她?”
男人的视线这会才落定到顾津津脸上,“我们结婚的事,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神志不清,有些话要是让你难受了”
“我没有难受。”顾津津打断他的话,“从我看到日记本到现在,我已经不难受了。”
靳寓廷犹疑地看了她一眼,顾津津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自我保护的话,那她真是痛死都活该了。
第二天,顾津津去了趟家里,顾东升恢复得很好,早上跟陆菀惠刚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