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阵敲门声,佣人站在门口,门是敞开着的,她也不敢进去。
靳寓廷头也没抬。“什么事?”
“太太过来了,让我问一声,行李有没有收拾好,一会就要出发了。”
“知道了,马上就好。”
佣人收回视线,不敢多说,转身下了楼。
靳寓廷起身,面无表情地冲顾津津道,“起来吧。”
“我说了,我不去。”
男人仿佛压根没将她的话听进去。“是不是要让我替你收拾?”
“靳寓廷,我一会可做不到强颜欢笑。”
“随你,你哭着去都行,但你今天必须过去。”
顾津津撑起身,坐在那里,“你怎么不把那张符交给大哥?”
“让他弄死你是吗?”
“你不用对我心软。”
靳寓廷弯腰将她攥起身,“这次的事情不会这样轻易过去,但眼下寿宴要紧,我现在不想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顾津津甩开他的手臂,抬起脚步进了更衣室。
她将门拉上,眼泪肆意流出来,可她只能咬着唇,没法失声痛哭。更衣室内有靳韩声送的那条项链,顾津津抬起手臂不住擦拭眼角,她随便收拾了下行李,直到靳寓廷走进来。
出发的时候,靳寓廷拎着行李箱,顾津津跟在身后。
孔诚将车门打开,两人神色如常,一前一后坐进了车内。
车门被关上,顾津津嘴角勾勒起的弧度收回去,面若冰霜地望向窗外。
司机透过内后视镜小心地盯着两人看眼,孔诚也坐进了车内,车子开出靳家门口的时候,顾津津看到靳韩声和主楼那边的车也出来了。
车内音乐声阵阵传到耳朵里,靳寓廷心烦气躁,“把音乐关了。”
“好。”孔诚说着,伸出手去。
“不要关,”顾津津出声阻止。“我要听。”
孔诚的手顿在半空中,靳寓廷眉头紧蹙,越发觉得声音吵死了,“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关了。”
孔诚心想完了,他又成了夹心饼干,他试探着将手往前伸。
“别关,不然我要你好看。”顾津津口气也不好。
“孔诚,你到底替谁做事的?”靳寓廷紧接着说道。
孔诚伸手也不是,将手收回去也不是,他为难地往后看了眼。
“你要是把音乐关了,我以后就一直为难你,跟你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