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寓廷那头没了声音,不过三五秒钟的时间,通话就挂断了。
就算他找到了她的新号码,能有什么用?他好像也找不回她的人了。
靳寓廷看了眼掌心内的手机,他似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以前谁要敢说这种话,他绝对是想要打死那人的,但现在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他这才深刻意识到一张结婚证不止是一纸证书那么简单。
商麒跟着商太太去到东楼,小豆子一见到两人就扑了过来,商太太没兴致搭理它,伸脚将它轻踢开。
“韩声,商陆呢?”
靳韩声坐在客厅内,听到说话声抬了下头,“这两日总是做噩梦,说梦到孩子回来了,我不敢放她出房间。”
商太太闻言,眼圈微红,“我上去看看她行吗?”
“妈,您还是别去了。”靳韩声表情严肃,颈间有明显的抓痕,“商陆认不清人,万一伤到您就不好了。”
“姐不是在接受治疗吗?还是没有好转吗?”
靳韩声的视线落在手里的文件上。“流产的事情对她刺激太大……”
后面的话,靳韩声也不想再说了,商陆今后能不能恢复都要看运气了,他想象不到如果她一直都是这幅样子的话,他余生又该怎么办?放手是不可能的,可每次看到商陆发病,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钻心的折磨。
商太太示意商麒别再问了,两人在沙发上坐定下来,商太太不住叹气,虽然商陆病着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之前分明是有过好转的,希望幻灭比从来都不曾有过希望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韩声,你也不要太着急。”
靳韩声嘴角勾勒出抹苦笑,他着急了那么久,现在反而不急了。就当又回到了商陆刚疯时好了,日子熬着熬着,总能慢慢好的。
“小于照顾的还好吧?”
“还行。”
商太太知道靳韩声要忙着公司的事,最近那边有新项目启动,他分身乏术,人也是疲惫至极的。
“韩声,以后让麒麒多过来照顾商陆吧。”
靳韩声眼帘未抬,“她也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不能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他最近忙着新项目的事,几乎是一头扎进去的,所以别说是新闻了,就连睡觉时间都快没了。
“要是让麒麒嫁过来,不就方便很多了吗?”
靳韩声两眼猛地从文件上抬起,一双眼睛扎向了商麒,“她嫁过来?”
靳韩声显然还没消化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