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寓廷想要去拉着顾津津的手,她却使劲用指甲掐着他的手腕,痛得他嘴里轻嘶了声,“我要自首了,你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顾津津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靳寓廷眼看着她眼圈红透,衬得眼眶内的血丝更加触目惊心,他唇角轻动下,赶紧说道。“我要真进去了,我还怎么跟你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那是不是……若这件事跟我无关,你就会跟我在一起?”
顾津津这会心急如焚,像是被人架在了炭火上左右翻转着在烤,“或者……你去看看修辅成还有没有救吧。”
“他肯定是救不回来的,现在也不过是在医院苟延残喘,减轻些痛苦罢了。”
“那要怎么办?”顾津津急得声音都变了。
“这事跟我没关系,”靳寓廷也没想到顾津津居然第一时间就把修辅成中毒的事往他身上套。“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倒是喜欢坐收渔翁之力。”
顾津津的眼里充满了怀疑,“真的和你无关?”
“当然,我都跟你说了,这事要是我做的,我还怎么跟你在一起?”
她似乎并未尽信,好看的眉眼轻眯了下。“但之前是你给我提了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让人天天盯着修家的一举一动,所以我知道有人要害他。”
“是谁?”
靳寓廷一手握着顾津津的手肘,想要让她起身,“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是修善文,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不是亲近之人犯下的罪恶,那她就可高枕无忧了。
顾津津气得恨不得抬起手抽过去,可她没有这个胆,她用力将他的手推到他的腿上,站了起来。
靳寓廷朝她看看,“这又是怎么了?”
她坐回沙发上,余怒未消,却又头痛欲裂,这两天她压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眼睛又红又肿。“到底是谁做的?”
“修辅成这样的人,心思重,疑人不用,能给他下毒的人一定是他最亲近也最信任的。”
顾津津不由扭头望向修司旻的遗像,“我要回去一趟。”
“做什么?”
“亲自去确认下。”
靳寓廷两道好看的剑眉紧锁起来,“不行,太危险了,他如今已是将死之人,说不定会更加疯狂。”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那好,要想回去也行,我跟你一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