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窈获救,一切平安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紧张戒备、内严外松了一个上午的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就连一直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的鬼天气也开始好转,等到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已经露出太阳,开始放晴。
一个披着深紫色刺绣围巾的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就是在这个时候,踏进京城最顶尖的一家茶馆“泼茶香”的包房内。
而郁楚楚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中年美妇,也就是孟怀芳一进去,郁楚楚就给她跪下了,哀求道:“夫人救我!”
郁楚楚这次出门特别仓促,她穿了一件很不起眼的黑色长羽绒服,然后用帽子围巾和墨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现在在温暖的茶馆里,她摘下这些伪装,露出苍白憔悴,不施粉黛的脸。
孟怀芳也不伸手扶起她,而是站在门口轻描淡写道:“还没过年呢,就要给我这个做嫡母的磕头了?”
郁楚楚瑟缩了一下,孟怀芳不再看她,径自坐在椅子上,慢慢品了一盏茶,才施舍似的问道:“说吧,你求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我记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好莱坞拍戏才对啊……那可是晋原特意给你弄到的资源呢。”
“夫人,”郁楚楚依然跪坐在地上,卑微地恳求道:“您让我帮您做的,我都做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回楚家吧。”
“楚楚啊,”孟怀芳不紧不慢地吹着茶汤,道:“你这样可就不好了——眼看着孟家倒了,你就和我们晋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这么凉薄的性子,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进我们楚家?”
“可是夫人,”郁楚楚眼泪流了下来,道:“我本来就该叫楚郁啊……”
“呵。”孟怀芳像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出声,道:“你的母亲慧妮不是给你起名叫做郁楚楚了么?”
郁楚楚咬了咬下唇,终于放出底牌,道:“他知道了。”
孟怀芳心下并不在意——
郁楚楚的心机是不错,只是还是年轻,有些急躁了。
她不应该这么快就放出自己的底牌。
但是郁楚楚已经走投无路,她别无选择。
郁楚楚站起来,看着孟怀芳,道:“岑子陌知道我是他姐姐的事儿了。”
“哦?”孟怀芳倒是来了点兴致。
“孟家倒了,我的很多人脉都周转不灵了,有一个编辑跟我有私交,偷偷告诉我说,岑子陌打算给八年前的事情翻案,差不多明天就会把证据提交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