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
常笙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说,让我好好收拾你们。”
宁韶明的脸色更黑了,扶着抽疼的额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于一直以歼龙为傲的他来说,这次的演习失利也让他十分挫败,宁韶明不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将南边冬天的湿冷驱走了一部分,晒得人暖洋洋的,偶尔有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常笙画打了个呵欠,觉得附近安静得很适合睡觉。
宁韶明没注意到,沉思片刻后,忽然道:“你认识关一径?”
思维在游离放空的常笙画应道:“这不是见了好几面了么?”
宁韶明咬重字音,“我是说,你以前就认识关一径?”
常笙画终于把视线落在了他身上,面色很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宁韶明的话显得轻飘飘的,“我又不傻,你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就问过你,是不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你又是夸他,又是在他面前强调你叫什么,Swamp行动的时候你单独去干了什么,我就不胡乱猜了,可是你肯定见过关一径,他那批化整为零的兵就是你说你亲眼见到的,昨晚他过来这边兴师问罪了吧,你们聊了十几分钟?我认识关一径好几年了,他不是那种会和不熟的人聊天的人。”
常笙画撩起嘴角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怎么,准备跟我学心理学,玩猜猜猜?”
宁韶明无视她的避重就轻,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才道:“我不知道你和关一径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
常笙画倒是难得好奇了,“那你提出来做什么?”纯粹就是表达和展示宁大少的明察秋毫?
阳光从头顶的树叶缝隙之间打落下来,映亮了宁韶明那张令人惊艳的容颜,他的长睫毛扑闪了一下,掩住了眼底掠过的光芒。
他道:“我只是想说……虽然你哪方面都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愿意站出来给歼龙大队帮忙。”
常笙画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好一会儿后,才说:“哦。”
“……”宁韶明诡异地顿了顿,“‘哦’是什么意思?”
常笙画打了个呵欠,“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宁韶明有点郁闷,“就这样?”
常笙画轻笑一声,“不然呢,我要对宁中队你的信任表示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