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就像是老大一样,对吗?”
常笙画没有吭声。
无论在哪个地区,哪个种族,抑郁症和焦虑症都是最为频繁发病的心理疾病,在歼龙大队里也不例外。
对于李岩南这个人,常笙画只能用一个故事来概括——小丑逗笑了人群,但是小丑不快乐。
李岩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整天这么矫情不好,可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听着笑话都笑不出来,怎么还会高兴呢?”
常笙画点头道:“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我可以理解,这不是矫情,你只是像是感冒一样生病了,没有人可以要求生病的人必须要高高兴兴的。”
她说得冷静又客观,好像是一个医生在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同情怜悯或者是歧视的情绪。
李岩南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带着点鼻音继续道:“我第一次看到老大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也是这样的人。”
那时候宁韶明开着车从他身边经过,他从打开的车窗看到对方沉郁着抽烟的侧脸,充满空白寂寥的表情,却在注意到他之后,宁韶明倒车回来,脸上已经挂上轻佻的笑容,也不问他为什么独身一人在野外不行,只是问他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可能是我那会儿的表情太难看了,他跟我开了很多玩笑,我笑了,他就说——人活着已经够艰难了,别为难自己,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我问他,那你不高兴的时候会哭么?”
然后宁韶明哈哈笑了几声,用很仿佛说笑的口吻说,会啊,把音响打开,放摇滚乐,然后自己蒙在被窝里哭,哭完了再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常笙画听罢,不禁摇头——不愧是宁韶明的风格。
李岩南低头看着大哥,大哥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他摸摸大哥的头,说:“我还问他,要是哭都没有用,觉得活不下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