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并不担心有人会来偷东西。
吉普车上下来了一个打扮朴实的男人,轻手轻脚地攀上了车窗,拿出一支针剂扎进了司机的脖颈里,司机连动都没动,就在睡梦之中变得愈发昏沉。
男人把司机挪到了副驾驶位,自己趴在方向盘上,似模似样地睡了起来。
与此同时,酒店的某一个高级套房忽然叫了客房服务,说是要收拾一下屋子。
酒店经理心知那是甘老板的贵客,而且里面还被塞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玩具”,故而特意叫了嘴严的人去尽快把房间打理干净。
两个垂眉低眼的服务生敲开了那间套房的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优雅贵气的年轻男人,他的衬衫本来应该是雪白雪白的,可是此时却绽开了点点红梅,像是有人刻意用画笔为他改换了形象,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无比邪肆……
不对,那不是红梅,分明是还没有干透的血……
饶是这两个服务生在这家酒店做了很多年,也被他那毫无顾忌的态度震得有点心惊肉跳,连他那张过分让人印象深刻的脸都不敢多看了。
这个年轻男人拖着嗓子道:“来得太慢了……行了,把屋子收拾收拾,该丢的垃圾都丢出去。”
两个服务生小声地应了,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客厅的狼藉和地毯上的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绷带上都是还没干透的血,地上丢着的玻璃碎片上也都是血,男人裸露出来的皮肤惨白,俨然已经是没气了的模样!
纵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场景,两个服务生的脚下还是忍不住一软。
“快点。”门边的年轻男人似乎很不喜欢乱糟糟的客厅,出声催促他们。
他们只好忍着惊慌去收拾屋子,把那些死物归置好了之后,这才下手去抬最大的那个“垃圾”。
入手就是一片冰冷,他们手一抖,险些把人抖回到地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