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够了啊,给你三分颜色就上大红。”
常笙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宁韶明懒得搭理她在那里装模作样,转身就回去继续折腾那群兵了。
常笙画见他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这才看向自己办公室的内间——那是独立出来的谈话室。
常笙画淡淡地道:“出来吧。”
那扇没有关紧的房门立刻就拉开了,计芎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老大走了啊……”
常笙画似笑非笑,“你还想让他留下来围观你在告他黑状?”
“嘿嘿,没有……”计芎摸了摸鼻子,“哪里是告黑状,我就是跟教官你反映一下情况。”
常笙画放下手里拿来掩饰的东西,重新走到内间里,因为不是正式的心理会谈,她也没有刻意关上门保持隐秘性。
“继续来说说吧,关于你老大的事情。”常笙画再次打开了话题。
计芎有点纠结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刚进门没多久,才跟常笙画说明来意,宁韶明就跟旋风似的卷进来了,打断了他的思路,计芎现在倒是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常笙画看出了他试图往后缩的迹象,便道:“事情总是要摊开讨论才能解决的,而且不可否认,你既然想到来找我,肯定就不会是什么小问题,你打算把它捂成解决不了的大问题吗?”
“也不是说问题很大……”计芎有点迟疑着道。
常笙画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计芎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常笙画那双平静得仿佛没有情绪的眼睛,不带任何偏见和同情,计芎的心慢慢镇定下来,开始整理自己想要说的东西。
常笙画也不催计芎,就算她的性格再不好,但是在专业素质方面,她向来都是做到百分百的——只要她愿意的话。
计芎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状态,随即才开口道:“我记得教官你已经看过歼龙大队的大部分资料了,我不确定你记不记得……距离那件事,快要一周年了。”
其实计芎的说辞有点含糊,不过常笙画还是在他的提醒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距离歼龙大队那三分之一的队员牺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是一周年祭奠日了。
常笙画去年是在十二月隆冬飞雪的时候来到歼龙驻地的,那时候宁韶明已经和歼龙的队员们一起颓废了好些日子,不出任务,不敢碰枪,明显的创伤应激后遗症让来给他们作辅导的军队心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