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刘方才开口:“真不打算回来了?”
常笙画摇头,“我说了,我不合适。”
“三年,”刘方对她道,“帮我管三年,然后你找好接班人,我就让你走。”
常笙画无语得很,“我都退役那么多年了,怎么帮你?”
如果是当年她没离开You-Kno-ho,直接在关韫庄死后临危受命接管下来,那还算是顺理成章,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常笙画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好处理目前You-Kno-ho的尴尬局面了。
刘方有点头疼,“小关走了之后……后头的几个人都不太合适,我年纪也大了,总是帮衬的话也不够精力了。”
You-Kno-ho这摊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能力的人不一定信得过,信得过的不够魄力,反正刘方挑来挑去都觉得不合适,就算觉得合适了,在那位子坐久了又会出各种问题。
常笙画这样性格冷清的人都愿意为关韫庄报仇而穷尽手段,由此就知道关韫庄是个多有能力和魅力的长辈和长官了,自关韫庄离世之后,You-Kno-ho在短短八年间竟是已经换了三四个负责人,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有关韫庄那样的本事了。
常笙画无语地道:“有什么好帮衬的,让他们多吃两次亏,不就练出来了么?”
刘方更无语,“有人就是朽木脑袋,我能有什么办法?”
“好吧……”常笙画表示理解。
她有时候也觉得有些人就是蠢到怎么教都教不会,说他脑子不行吧,智商又没有问题,可就是学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原理。
刘方头疼得很,“你老师辛辛苦苦培养你,你就这么丢下不管了?”
常笙画冷漠地道:“老师辛辛苦苦打理‘空枪’,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死了?”
刘方瞬间冷了脸,身上的威压一下子就压了过去。
常笙画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气场张扬,像是一条嘶嘶叫的毒蛇。
雪花越飘越大,冷风卷过,吹散了常笙画的围巾上的流苏。
最后依旧是刘方先退了一步,他颓丧地道:“行了,你就气死我吧。”
常笙画慢慢把外放的气势收回来,又恢复了原本冷冷淡淡的样子,“放心吧,祸害遗千年,我看你老人家的身子骨还能再撑三十年。”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一辆车子低调地滑了过来,停在路边。
刘方瞪了常笙画一眼,然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