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着,好像是这天地之间唯一的一抹亮色,唯一的一处温暖所在。
宁韶明把暖手的热水袋塞到了常笙画的手里。
常笙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宁韶明把常笙画的手拢在自己的双手和热水袋中间,微微收紧。
他问:“常小花,你现在开心吗?”
常笙画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嗯。”
宁韶明轻轻地道:“那你会一直那么开心吗?”
常笙画失笑,“谁都不可能一直开心的。”
宁韶明亲了亲她的指尖,“我想起码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不会伤心。”
“别啊,宁小明同志,”常笙画半真半假道,“我才是那个会伤透你的心的人。”
宁韶明的眼睫毛缓缓垂下,在眼底投出一大片的阴影,“其实你可以不用改的。”
常笙画动作一顿。
“独裁也好,信任也好,这些你都可以不改的,”宁韶明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厢里显得很清晰,“你可以做你自己,没关系的,反正我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吗?”
常笙画的嘴角勾了勾,眼里却没有笑意,“你跑不掉,我可以丢掉你啊。”
宁韶明用脸颊蹭了蹭常笙画的手背,眷恋地看着她,眼神柔软,“你舍得吗?”
笑意重新在常笙画的眼底弥漫,“想让我舍不得?那你是打算靠撒娇呢,还是靠耍赖呢?”
宁韶明很淡定,“你吃哪套?那我就来哪套。”
常笙画这回是真的笑了。
半晌后,常笙画才说:“别想太多,我没有不高兴。”
宁韶明沉默了一下,“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如果你觉得什么都不做更辛苦,那你就按你的想法走,我会跟上你的。”
他可以养常笙画,但是他也知道常笙画不是一个需要男人作为依靠的女人,把她关在家里当金丝雀,才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你想多了,”常笙画平静地道,“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只是给你分点事情做而已。”
宁韶明认真地看着她,“那你会难受吗?”
——本来一个人过得好好的,非得逼着自己把一部分的主动权分出来,拖着另一个人负重前行,这样的生活会让你难过吗?
常笙画避而不答,半开玩笑道:“想这么多干嘛,你当初告白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现在就开始后悔了?怂了?”
宁韶明严肃地道:“认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