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函良并不尴尬,又很好奇地道:“我也叫你常姐吧,常姐啊,部队好玩吗?”
他这么说,倒也不算厚脸皮,袁函良看起来的确很年轻,想必也就是二十四五出头,而常笙画的气质很成熟,叫她一声姐也不占便宜。
常笙画闻言,终于正眼看向他,目光清冽,带着一股穿透的力度。
袁函良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的心头跳了一下,好像被针扎了似的。
“好玩?”常笙画的声音平静地道:“部队是去给人玩的吗?”
袁函良这下是真的相信这个女人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了,而且服役的肯定不是普通部队,他马上识趣地道:“我用错词了,常姐别生气,我就是特别想去部队当兵,可惜每次报名测试都身体素质不过关,所以这会儿一听你是军人,我就特激动,你别怪罪。”
“嗯,没事。”常笙画也没太纠缠这件事,只是心想——他这么能屈能伸,倒也难怪年纪轻轻就混到了行政高层的地位,而且没怎么得罪人……
这样的人物,或许并不是很好利用,那就只能考虑在他离职这件事上做手脚了。
之后的用餐时间里,袁函良还真的问了不少关于部队的事情,跟常笙画求证。
他说对部队感兴趣,听起来倒不像是作假,问的东西也是精心收集的,不过以袁函良的家世,把他塞进一个部队里当两年小兵也不困难,而他这会儿却在疗养院刷资历,那恐怕是他的家族不愿意让他去当兵了。
常笙画的态度不冷不热,但也有问必答,干货满满,袁函良脸上轻浮的笑容都变得真诚了不少,还缠着常笙画交换了内部电话号码。
进入疗养院之后,每个工作人员都要领取一部特殊的手机,只能够在疗养院范围内使用,也不能带走,一出大门就会彻底关机,而他们原来的手机也需要上缴,每次休假出门才去保全室那边领才行。
所以袁函良跟她交换的是疗养院内部的手机号码,常笙画无可无不可。
有袁函良在这里滔滔不绝,其他凑过来打听消息的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没怎么烦到常笙画。
因为疗养院进出的新人很少,富茜茜今天的工作主要是陪常笙画熟悉环境,饭堂是五点半开放,在吃过饭之后,天色还没黑,富茜茜就陪着常笙画在疗养院走动认路了,主要是记清楚她从宿舍区去上班的第三区的路线,再说明一些不能随意进出的特殊建筑。
袁函良不死心地表示要作陪,富茜茜赶不走他,常笙画又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