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在帝都那边闹得阵势浩大,疗养院这里表面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的。
考察团依旧在疗养院里待着,常笙画还能正常上班,和宿舍饭堂一起三点一线,好像真的受了金先生的胁迫,完全撒手不管事儿了。
跟常笙画合作的几个人都有点看不明白她在干嘛。
安秋还好,You-Kno-ho那边会给他发消息,井孟可跟外界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了,这会儿也有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感,琢磨不通就不管了,也没太担心。
只有袁函良急得嘴生燎泡,就怕自己想跑路的机会被金先生给破坏了。
富茜茜知道得少,心又比较大,倒是吃吃喝喝不烦恼,她的目标也比较小,偷偷去医务室按照常笙画给的清单拿了一批东西,顺带给袁函良拎了两盒下火的药丢给他。
“至于么……”富茜茜一脸无语,“你看常姐多淡定啊。”
袁函良看了看药盒上的说明书,闻言便忧伤地道:“这能一样么,我就是个小老百姓,比不得常姐看惯了大场面。”
常笙画坐在对面沙发上看书,还真的悠闲得不要不要的,头也不抬地道:“心理素质不好,看一百遍大场面也没谱。”
富茜茜一听,毫不留情地继续嘲笑袁函良。
袁函良觉得自己的玻璃心都碎了一地,“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他在那里耍宝,常笙画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好好保持这个状态。”
虽然小狮子的醋桶翻起来就是一桶又一桶的,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很有自信的,碰上袁函良这种二货,压根儿都不屑于吃醋。
袁函良不知道常笙画的“险恶用心”,闻言还有点懵,“啊?什么状态?”
“唔……”常笙画想了想,“人嫌狗厌注孤生的状态吧。”
袁函良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形容的人真的是我?”
常笙画反问:“不然呢?”
游走花丛多年的袁函良觉得常笙画是在开玩笑,他忍不住看向富茜茜,“你不觉得我……”
富茜茜眨了眨眼睛,“我觉得常姐说得挺对的。”
风流过了头,可不就是人嫌狗厌注孤生了么?
袁函良的表情写满了“一言难尽”四个字。
以前泡的妞,都是现在来追的债啊……
袁函良总觉得常笙画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阴谋,他倒了杯水把下火的药给吃了,